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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说成“蛋蛋”, 好在一番曲折之后, 他终于报出了蛋定自若正确的名字,也终于得到了对方的病房号。 等到再上楼一看。 这家伙一身病号服, 靠在单人间的床上,眼睛注视着电视机,手里拿着杯水果汁喝得正香, 病床旁边,还有一位穿护工服的人替他揉肩按腿。 小日子过得似乎很悠闲啊。 栗说星:“……” 蛋定自若:“……” 躺在床上的人大吃一惊:“西木,你怎么来了?” 栗说星:“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怎么搞进医院了?” 蛋定自若:“这个,说来话长了……” 栗说星认真观察了蛋定自若两眼。 对方看着其实还好, 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 精神饱满、双眼有光, 看看身体,也是长手长脚, 四肢健全。既然这样…… 栗说星回想到蛋定自若所在的心内科, 盲狙一回:“熬夜加上过量咖啡因导致心脏问题?” 蛋定自若意外:“这都能猜中?” 栗说星:“作者来来去去不就是这些职业病吗?” 蛋定自若承认:“你说得倒也没错。” 栗说星又问:“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要做个小手术, 估计得在医院躺一个月。”蛋定自若一波把自己的安排说完, “我已经找好主刀医生, 约好护工,过两天和家人或者同城朋友联系一下,让他们定时来看看我, 事情就差不多了。” 栗说星放心不少:“那就好。” 蛋定自若:“这些都好办。我现在在想的是,文要怎么办……” 栗说星:“还能怎么办,请个假放着吧,命都没有了还想写文的事情?” 蛋定自若:“话是这样没错。这趟进医院我昏迷了一天,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怕了怕了别管什么日更不日更了,老子的命最重要……” 栗说星默默吐槽一句:“一般这种话后续都会接个‘但是’。” 蛋定自若不负期望:“但是!但是一天之后,我就冷静了下来,我觉得命是要的,可文也是要写的……” 栗说星眼前一黑:“你这不叫冷静,你这是上头了吧!昏迷刚醒就想着写文?要不要再联系文联给你颁发一个身残志坚写文奖?” 蛋定自若叹了一口气:“不工作没钱啊,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大神,也没有完结文收入,真要一任性就不写,回头都没米下锅了;再说了,你觉得我是凭什么能够坚持最长日更不缀999天的?” 栗说星迟疑了下:“……钱?” 蛋定自若黑着脸:“是约定,我和读者的约定!” 栗说星更迟疑了:“……想不到你是这样酸溜溜的蛋蛋。” 蛋定自若也觉得自己太酸了点:“好吧,既为了钱,也为了约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做选择呢。” 栗说星:“所以你打算……” 蛋定自若12字方针说得铿锵有力:“规范作息,坚持锻炼,抓紧时间!我进医院,不怨更新,怨我没有自制力,天天半夜才开始写文,只要我改正这个习惯,别说养病日更三千字了,养病日更六千字,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事情!” 栗说星:“我理解你对于更新的迫切。”他顿一下,“自己定的目标,说到做到哈。” 蛋定自若自信满满:“经过了这次教训,我已经痛定思痛,坚决改正了。你们等着,等我做完手术开始休养,就去群里REPO成果去。” 栗说星看蛋定自若这么精神也算放心了。 他又和蛋定自若闲扯两句,也没让养病的人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精力,先离开了医院。 离开的路上,栗说星掏出手机,去群里简单把蛋定自若的情况说了说,就关了群,开始寻找餐厅,祭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又走两步,耳机里传来宿鸣谦的声音。 宿鸣谦说:“西木,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的朋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栗说星稍作解释:“怎么说呢……网络作者有网络作者的难处。蛋蛋现在这本书才一百万,公众两个月,上架两个月,刚刚开始赚钱,如果此时停更一个月,那书就直接废了,总体算算,前后半年全白做了,沉没成本确实大。” 栗说星顿了一下,客观举例: “网络作者确实有不少写死的,比如前年吧,有个作者,写着写着,突发脑溢血,变成植物人了。” 宿鸣谦:“?!” “还有一个,跟蛋定自若更像了,独居,写着写着突发心脏病,没来得及叫救护车,直接凉了,凉的时候笔记本还压在胸口上。” 宿鸣谦:“?!?!” “但是。”栗说星要说的不是谁谁写文写凉了,他说的还是蛋定自若,“但是,蛋定自若是不至于写文写到心脏病犯的,你别看他现在有点惨,其实他写作速度很快的,时速三千打底五千不封顶,他就是每天十二点准时开始写,写到半夜三点再睡觉,第二天继续起来浪,浪到半夜十二点再开始写……” 然而宿鸣谦已经完全没有在听栗说星说什么了。 他完全沉浸入栗说星所举的例子之中。 脑溢血,心脏病。 独居,作息不稳定,身体不好。 仿佛每一个疾病诱因,西木都能对上。 他写作速度还慢。 万一,有一天,西木也…… 宿鸣谦呆若木崽。 “西木!” 一声呼唤,打断了栗说星的话。 栗说星:“怎么了?” 宿鸣谦:“你要好好注意身体,你不可以出事。” 栗说星清晰地感觉到了小人的关切,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戳戳屏幕上的小人:“放心吧,我每年都有体检,身体真的很好,绝对不会出事的;再说我这两年也把商业保险给买了,就算真的有事,商业保险也会保证我的治疗费用……” “啪”的一声。 小人的手拍在了屏幕上。 虽然并没有对得很准,但栗说星莫名觉得这只手是冲着自己嘴巴来,想要叫他闭嘴的意思。 他不觉停下。 屏幕之中,宿鸣谦定定看了栗说星一眼,收起贴在屏幕上的巴掌,将其余四指都收起来,只余一根小小的食指,与栗说星隔着屏幕两两相对。 两根指头,一根大,一根小。 一根在屏幕外,一根在屏幕里。 并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但这一幕竟意外的和谐。 宿鸣谦低低说了一句:“西木……” 栗说星只觉得自己按住了一块棉花糖,绵绵的,甜甜的,让人想要一口把它给吃掉。 他正自陶醉,就听见宿鸣谦再说话。 宿鸣谦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软弱了一瞬,随即收拾心情,抬起头来,超级严肃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