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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关系?” 秦望嘴唇蠕动,终于哽咽道:“她是奴才的姐姐。” “当年秦府被抄家,女眷充官妓,有一个女孩中途跳河自杀,是她吧。” “姐姐水性最好,她不是自杀,是逃跑。” “你早就知道?” “不。河水湍急,天气又冷,她不一定能活下来。奴才只是,抱着一丝希望。” “皇后寿诞,你认出她了?” “……是。” “你可知道她是前朝叛逆?” “不知。” 瑞王在他面前踱步,知他腿上有伤却始终不让他起来,由他在冰凉的地步上发颤。 “当初秦家被抄的原因,你总该知晓?” “……勾结前朝叛逆。” “嗯。你可知道是谁向皇帝告发的?” “不知。” “是皇后的亲哥哥,雍王的亲舅舅,也就是当今宰相罗霄。现在你能想通这件事的前后了吗?” 秦望跪在地上不说话。 一向体恤他的瑞王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们秦家原本与我母妃的家族是姻亲,但他们自诩中立,两不相帮。我母妃尚能通过家族争取,而罗霄只能设下美人计,等秦家自投罗网。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就要彻底消灭。 “你父亲很快上钩了,将你母亲娶做填房,很快生下你姐姐,继而生下你。但他不知道,那个女儿不是他的亲生女。说起来,你母亲虽然也是被罗霄利用,但为保前朝余孽,她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爷!” “怎么?你觉得我侮辱她了?你先往下听听,就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你好。为了撇清嫌疑,罗霄耐心等了十年,然后一举灭了秦家。这十年中,你母亲有无数机会向你父亲说明事情早做准备,但是她没有。你父亲觉察到了蛛丝马迹,但自认为夫妻伉俪情深,视若不见,最后,葬送了整个秦府,唯一的宝贝儿子也成了刑余之人。” “别说了!求您,别说了……” “你想学你父亲视若不见吗?”瑞王强迫他抬起头,秦望却闭着眼睛,面色如霜。 “听好!我母妃当初让你来到我身边,顾念姻亲真心救你不假,也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皇后、罗霄、雍王,他们是凶手。你同母异父的姐姐,是一切祸源。你小时候叫我一声哥哥,我就真当自己是哥哥地心疼你,知道吗? “你本该是尚书之子,或登科及第,或行军打仗,都是你可选择的未来,你本该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上,用自己的本事和热血博得众人的喝彩。你本可以娶心爱的姑娘,拥有自己的子嗣。可你看看你现在……” “求您……”秦望完全匍匐在地上,他脆弱得如同一只刚刚破茧的蝴蝶。 “秦望,”瑞王握住了他的手,“只有你得到了师父的真传,你是整个王府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报仇的机会到了!” “奴才愿为王爷付出一切,除了这件。”秦望低声说。 握着他双肩的瑞王眼神一暗,起身,任由他跌回地上,淡淡地叹息:“谋大事,动辄血流成河。你不是不明白,你做出了选择。你放弃了本王。来人。”他拔高了声音。 两个小內侍走了进来,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好,轻手轻脚地不敢作声。 “把秦內侍的衣服扒了,吊在这院子里。他太善良了,需要本王帮他重新回忆一下什么是仇恨。”瑞王说。 两个小內侍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 瑞王温和道:“怎么,本王都指使不动你们了?这只是本王给秦內侍上的一堂课,你们手脚轻一点,明白吗?” 小內侍唯唯诺诺地应了是,对着秦望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却不敢无视瑞王的命令。 瑞王走前,他听到了秦望在哭,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的哭声,他顿住脚步,又狠心离开。 宁杭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导演喊了停都没注意到。 还是已经走出屋里的喻席林又折回来,把衣服给他披上,把他从地上架起来。 喻席林对他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难得露出了笑容,轻轻拍着他:“别哭别哭,哥在这。刚才吓唬你的。”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乐了,连导演都起哄道:“好啦,今天收工了,快带你弟弟回去休息吧。” 喻席林的助理开车带他们回宾馆,宁杭一直没从情绪中走出来,再加上中午的事,喻席林有点不放心,索性带他到自己的房间,又让助理定了外卖。 宁杭垂着头没心思吃,喻席林劝他先睡一觉,晾了温开水放在他床头。 “你得控制点情绪,这样容易生病,明天还有拍摄任务。” “是,我知道。”宁杭说。 他的额头有点热,眼皮沉得厉害,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王爷,我先占您地,眯一会儿成吗?” “睡吧。”喻席林说,他觉得往后不能再按戏里的称呼叫了,这孩子都魔障了。 他戴上耳机,边听新闻边吃晚饭。第一段新闻还没听完,外面就有人敲门。 门没锁,但怕吵醒宁杭,他没高声说请进,而是自己去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看又值钱的脸——陈杰舟。 第23章 FW-A-7 宁杭没睡着,他不敢睡,怕做噩梦。 他听着喻席林和陈杰舟的对话,安静得如同熟睡的婴儿。 “怎么了?”喻席林问。 “听说小孩情绪不太对,房间敲门没人应,电话也没人接,看看在不在你这。现在不方便?” “没有,进来吧。” “吃饭呢,还有吗,我也饿了。” “你先吃他那份,一会儿我再定。” “好。” 房间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有陈杰舟收拾盒饭的声音。 “老喻,这半天了,你回答考虑得差不多了吧,那我可就问了。你对这小子真是……喜欢吗?” 喻席林没说话。 背对着他们侧卧的宁杭眼皮一跳。 “当初咱俩在美国时怎么说的?嗯?” “你不说话是吧,我帮你说,你说要看国内环境。那现在呢?” 喻席林长长叹口气,“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我是说,算了吧,既然都打算回国了,环境也不允许。陈杰舟,你不懂什么是婉拒吗?” “你、你!”陈杰舟明显噎住了。 宁杭听得忍不住想笑,但想到人家一直挺照顾他的——别管因为什么原因吧,又赶忙打消了念头。 “行了,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别跟我装深情,你又不是非谁不可。” 陈杰舟笑了。 宁杭的床边一沉,有人坐下了。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浪荡似的,我可是那种守身如玉的人好吗?逢场作戏和真想好好谈不一样,我分得清。不过你说得也对,我还没遇上非谁不可的。” “你选择面这么大,不愁遇不上。” “嗯……你真不考虑一下?” “啧,你有完没完?” 陈杰舟半天没说话,屋里很快传来清爽的苹果香,看来他开始对着沙拉泄愤。 “那这小子呢?你真上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