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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质,不能再给朋友带来麻烦了! 常长决定回家以后就去挂精神科。 夜晚很快来临。 本来任陆还吵着要玩游戏,但鉴于常长看上去有些不舒服,且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前台报道,这个小型男子宿舍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尽管常长是第一个睡觉的,但他睡得并不好。 他总觉得附近有什么声音,离得不远,可能就在这一层。 那声音很有节奏,像在哪里听过,同时还伴随着一些说话声。 常长把被子盖在耳朵上,可那个声音像虫子一样一直往耳朵里钻。 “有----” 那个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但离得太远了,他听不清楚。 闭嘴吧。这是常长睡着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常长被叫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 “老兄你睡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颓啊?”王寺看着常长两个大黑眼圈惊讶道。 刚醒来的常长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昨晚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吵得我想狗带。” 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常长此时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毕竟是准备要去精神科的人。 吃过早餐还要走五分钟的路去前台,一路上常长都是飘着去的。 前台看到睡眼惺忪的常长,忍着笑从抽屉里拿出几个东西,原来是名牌飞速做好了。 还别说,大家胸口前都别着叠字一样的名牌,很有一种鬼畜感。 这个自己名牌上的常常,常长安慰自己:我还是我,一毛一样的烟火。 “对了帅哥们,你们以后有打算在这里实习吗?如果现在帮忙,以后公司更容易接受你们。”前台花花记得他们资料上写的是大三学生,真诚建议道。 “他他他!他辅修酒店管理的!”还未等常长反应过来,他就被推上前去了。 好吧,虽然他很想体验一次,但不是在这种可怕的地方啊。 花花看上去十分高兴,递过来一个东西:“太好了,那你现在去给明明送个东西吧,他传话机忘带了。” “现在吗?”常长愣道。 “对呀,就在十八楼,明明哥应该在检查房间。” 王寺和任陆立马刷刷的坐在沙发上,微笑地挥了挥手。好走哦~ 老党自从昨天开口和他对话后,稍微放松了:“需要我和你上去吗?” 常长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意料之中的拒绝。 十八楼的走廊十分安静,唯独一个房间门大开着,传来三三两两的说话声。 常长慢慢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心跳加快了,那个人逐渐靠近了他。 要不要回头?要不要回头。 他心脏越跳越快---直到那个人抱住了他的腿。 啊? 他低下头,那是一个小男孩,神情楚楚可怜,眼角旁边还有几滴未擦干的眼泪。 常长敏锐地看到小男孩胸口前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天天。 他疑惑了一会儿,以为只有酒店员工才有名牌。但还是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小朋友?” “天天好挤!”男孩很委屈的说。 “挤?”常长不太明白:“哪里挤?” 男孩手指一伸,只想门打开的那个房间。听声音倒像是有许多人在里面,但也不至于连一个孩子站的空间都没有吧。 常长犹豫着走了过去,耳边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然而就在进门的一瞬间—— 刚才喧闹的声音如同录音机定格般,瞬间消失了。 房间内空空如也。 常长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小男孩勒着他的大腿,是不是太紧了。 他低下头,叫了一声天天。 小男孩应声抬起头,全黑的瞳孔有一圈血痕,映出常长惊恐的脸。 “哥哥,天天好挤。” 第12章 诡事频发(五) 12. 一滴冷汗顺着常长的脊背滑落,他僵直地站着,犹如被毒蛇扼住了喉咙。 男孩还是望着他,好像只要他不回答,他们就能对视到天荒地老。 常长的声音有些发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孩的眼珠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下,手指指着大床道:“天天本来住在里面的,现在有人把天天的床给占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里面?难道——他指的是床底? 常长还未回答,他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着向前。但由于地毯摩擦力的缘故,他踉跄一下,继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膝盖一阵火辣辣的痛,想必是皮被磨破了。常长摔的姿势有点惨,半个脸颊紧贴着地毯,眼睛正对着床底。 一个艹字还没出口,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床底下有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几乎是弹起来的,转身就冲向门外。可门却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男服务生走了进来。 常长没看清进来的人长什么模样,他的视线落在那人胸前的名牌上——明明。 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明明。 还未等常长开口,明明就先开口了,但显然不是对他说的:“不是还有一天了吗,怎么每次都这么心急?还要我给你收拾。” 小男孩回答道:“可是我饿了。” 常长心里默念当我是空气,试图将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同时他脑袋还在飞快运转,分析“还有一天”这个所代表的含义。还有一天……那就是瑰丽祭。但小男孩的话就有些不知所云。 就在常长以为没人注意他时,明明突然看向了他,说的话也很古怪:“你胃口可真不小,上一个还没吃完,又拐来一个。” 话音刚落,床底忽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半截手指伸了出来,随后是一整个手掌。 慢慢地……爬出来半个身子。 等看到那人的脸时,常长大吃一惊——她正是之前坐接送车时和他聊过天的那个马尾女孩! 女孩满脸是血,两根胳膊扭成像麻花一样,一边像蛆虫一样往前挪动,嘴里还不断的重复着:“救我……救我……” 常长已经被惊得后退一步,背后是冰冷的墙。 女孩的手臂早已被刮得血肉模糊,胸部以下的脏器在爬行过程中流得一地都是。女孩抬起头看到常长时,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被听见的只有零碎的呜咽声。 这个场面是诡异和无法理解的——三个人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个女孩以可怕的姿势在地上蠕动。明明和天天似乎对这样血腥的场面习以为常,而常长是想动却动不了。 “啧,真脏。” 尽管常长离明明大概三四米远,但明明话语中的嫌弃却是清清楚楚。 常长心跳得飞快,不禁想:现在服务生是不是太敬业了,都这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