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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大家所周知的。接手白岚剥皮案件的刑警费尽心思的在调查死亡原因,可是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傲娇也也变得毫无头绪。徐子良退出samsara的风口浪尖也过了,开始变得平静下来,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好似没发生过变动。 夭夭要来了白岚的骨灰,独自一人去了该市最大的寺庙,寺庙便是一片安静,一片祥和的景象,传来木鱼敲击的声音,特别好听。 夭夭走了上去,住持接待了她,“施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我想见广宗。” 主持随即一愣,广宗是最德高望重的,可是在三十年前就隐姓埋名在本寺里潜心修行,眼前的孩子也不过十五六岁,怎会认识广宗。 “对他说,夭夭想见他。” “好,我这就通报。” 很快,主持出来了,居然广宗也跟着出来了,四十左右的模样,和一般出家人一样,慈目善目,和颜悦色,因为修禅学佛眼睛明亮睿智。 可是,他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迫切,可这种迫切很快的被掩藏了,“夭夭……施主,随我来。” 夭夭薄唇轻勾,三十多年过去了,他变得成熟稳重了。 广宗带着夭夭进了一禅房,里面檀香袅袅,那一桌一椅,一草一木,皆是朴素,摆设得独具匠心,广宗示意夭夭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修行的怎么样了,广宗?”夭夭开口,那伤痕累累的眸子里,好似一潭幽蓝湖水激起了涟漪。 第56章 广宗 “三十多年来的修行, 心境也平静了很多。”广宗那深邃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不措, “你……怎么换了身子。” “以前的身体坏掉了。”夭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苦涩。 “罪过罪过。”一听这句话, 瞳孔猛的一收,全身的肌肉猛的绷紧, 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念念有词。 夭夭和广宗也算是故交, 三十年年前就相识了,当时广宗才十几岁, 是方丈的徒儿,方丈因为放出妖物被逐出寺门,只留下了广宗,广宗胆小怕事再加人他师父的原因,总是被其他僧人欺负,他便偷偷的躲在寺庙后面树林里哭泣,那时候夭夭在那处盖了一座茅屋,过着闲瑜野鹤的生活。 直到有一日广宗想要轻生,夭夭无聊出手救了他一命, 他们二人才算结识。 广宗虽是懦弱, 可毕竟受到了方丈的亲传, 看人看物一眼便可通透,可是他却始终看不透夭夭,仿佛她的生命和这世界的轨道是平行的,没有任何焦急,夭夭领他回了自己闲情雅致的茅草屋。 后来, 广宗开始每日来这处与夭夭谈天论地,他知道夭夭厨艺不好,每次都吃不了饱饭,作为回报,他每天都会带着斋饭去慰劳夭夭,虽然是素的,但是夭夭也乐此不疲的接受了。 慢慢地,广宗的性格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也学会了反抗,再也没有僧人去欺负嘲讽她了。 直到有一日,他的行踪被老住持给发现了,僧人接触女色是万万不行的,广宗被僧人们捆绑住带往后山去捉奸,可是意外的是,没有夭夭,甚至没有那闲情逸致的茅屋,广宗愣在原地,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场梦吗? 再后来,广宗无数次的去那个地方,却终是无法寻找到夭夭的下落,渐渐的,他开始闭门不出,他开始认为那只是一场自己的臆想,就这样,过了三十年。 方才听新住持说到夭夭时,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开始动摇了,他迫切的出来想要见她一面,可是再见时,她的皮囊已换,她眼中开朗的神色却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阴霾。 这三十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夭夭看着广宗追忆的神情,突兀的开口。 “何事?”广宗回过了神。 “这是我朋友的骨灰,我破戒了,我让她不能轮回转世,可否放在寺庙中让香火普渡她……” 夭夭温柔的话语在耳边清风般掠过,可是看她低沉的眼神,广宗不免心疼了起来,“可以……” “谢谢你。” 夭夭将白岚的骨灰递给了广宗,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广宗叫住,“夭夭,许年不见,便走的如此匆匆吗?” “我是怪物,佛家这种圣地不适合我。”夭夭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 “那你我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广宗急切的在等待着夭夭的回答。 “哪一日你还俗了,或者哪一日我剃度了。” 夭夭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寺庙,广宗看着夭夭的背影,眼眸幽暗,面部轮廓绷紧了线条,放在桌上的白皙手指微微颤抖,猛然握紧拳头,然后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和暖的春风,飘着道边槐花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夭夭的面颊与发鬓,夭夭慢悠悠地准备下山,抬头看着天空,太阳似乎突然清晰起来,伸手想要触碰阳光,却意外的是,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小仙姑,好巧啊,在这里见到你。” “夜栾?”夭夭轻浅笑开,眸子里却再也没有了笑,“你怎么在这。” “帮小仙姑求平安福啊。” 夜栾很爱惜的将平安福塞到了夭夭手中,夭夭看着手中的平安福,不禁笑了笑,“迷信。” 夜栾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因为不懂夭夭身上缝针的缘故,拉着夭夭往山下跑,还没跑几步,夭夭因为剧烈运动她胸口的伤口开始裂开了,夭夭挣脱开夜栾的手,吃痛的捂住了伤口,可是血还是汩汩的流了出来,将她穿的那件白衬衫浸红了,夜栾不解的回头看向夭夭,看到这一幕瞬间慌张了起来,“这……这怎么回事?” “都说了平安福是迷信了,还不信。”夭夭身体微微颤抖却还在笑,笑的有些假。 夜栾紧张的掏出手机准备打120却被夭夭阻止了,“只不过是伤口裂开了,没事,你把你外套借我穿一下,免得血迹吓到路人。” 夜栾乖乖的脱下外套让夭夭穿上,那牛仔外套夜栾穿着都是宽松的,穿在夭夭的身上大的都可以塞下她两个,夭夭伸出了双手,小巧玲珑的样子甚是可爱,“背我下山吧。” 夜栾当然不会拒绝,将夭夭背起,小心翼翼的下山,夭夭头侧在夜栾的背脊上,夜栾的鼻子上略微出着汗,但两只手似乎有点儿冷,而且不很捏得拢来;心房是突突地急跳,自己听得见那种不平静的声音。 曾几何时,她同夜栾是主仆关系,路过泥泞路怕弄湿自己的鞋子以及裙摆,夜栾总是会将她背起。 “夜栾,我曾经有个侍……朋友,很像你。”夭夭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他也像我这般喜欢小仙姑吗?”夜栾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