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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说完后,楚昭就愉悦的开车将殷喜带走了。他车开的飞快,完全是那种不要命的开法,身后的车子被他很快甩开,在路过一条岔路时,又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开了出来,却向着与他们方向相反的位置而去。 “你以为他还会来救你吗?” 车子一路往郊区开去,道路曲折,越开越深。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楚昭的车子停在了一座孤立的小洋楼前。 用绳子将殷喜捆住,他用着木仓管拍了拍她的脸颊。“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傅景时在看到我的时候会有多么的不理智吧。” “你以为刚才的他还能判断出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殷喜答得毫不犹豫,“能。” 楚昭收起木仓起身,“我就喜欢看你这副天真的样子。” 这里应该是他这段时间藏身的地方,双层小洋楼,装修复古又简洁。楚昭从柜子中拿出红酒倒出一杯,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 “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傅景时今天要做些什么吧?” 轻抿了一口酒,楚昭趴在沙发背上笑看着殷喜,尽管角落处被绑着的人完全不理他,但这丝毫坏不了他的好心情。“傅景时请来了自己全部的好友,他包了一所会馆,将里面打扮的漂漂亮亮。” “如果我今天没有把你请来的话,大概现在你已经被傅景时感动的泪流满面,答应他的求婚了吧?” 殷喜愣了一下,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昭话里的意思,错愕的抬头看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傅景时今天正准备求婚,他要娶你。” 他……要娶她? 原来如此。 直到此刻,殷喜才想通傅景时和柯闲他们几人不对劲儿的原因,有那么几次她有从谢况和柯闲那里听到一些‘布置场景’‘怎样浪漫’的话题,但那时的她并没有多想,傻傻的她还真的信了傅景时是要带她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 “很感动吗?” 见殷喜沉默不语的样子,楚昭冷笑了一下。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及时补刀。“可是你忘了你今天给他说了什么吗?” 一句话,就又将殷喜又打入了深渊。 她怎么会忘记她今天对傅景时说了什么呢? 当她一字一句的将楚昭教给她的话重复给傅景时后,傅景时身形僵直,停在了原地。只是傲气的他并没有转身离开,他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将手插入了口袋中,哑着嗓音说道: “小喜,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身后楚昭将木仓又往上抬了抬,他搭在殷喜肩上的胳膊开始收紧,在她耳边一声声警告着,他让她笑,笑得越开心越好,于是殷喜就听话的越笑越开心,笑声一直不停。 “傅景时,我一直在骗你啊。” 不,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爱的人一直是楚昭,你……听明白了吗?”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从始至终,一直只是你。 你听明白了吗? 你真的……听明白了吗? 身后是楚昭越抬越高的木仓,面前站着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殷喜笑着将这段最荒唐的谎言重复了一遍,她倔强的看着傅景时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后退。 “我听明白了。” 良久后,傅景时点头笑了。 哪怕是难过,他笑得依旧是那么好看。只是那笑容就如同被割裂的水晶,每一片被光芒照耀之后,闪出的光芒凌厉又刺眼。 他开始一步步的后退, 最后,他说:“殷喜,你走吧。”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 楚昭还在刺激着她,他不断用这场浪漫的求婚和傅景时让他们两人离开的场景做对比,殷喜安静的看着他发疯,不为所动。 “殷喜,你不难过吗?” “他又一次的不信任了你。” 见殷喜面上波澜不惊,楚昭不由走到了她的身边。“你忘了他当初给你留下的背景有多么决绝了吗?” “你当时多惨呀,母亲吸毒还要自己大义灭亲去报警,你心中的苦他从来不知道,仅仅只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就不再听你一句解释,直接抛下你离开了。” “再想想你曾经对他有多好,这样的他,难道你就不恨吗?” “不恨。” 被楚昭抓着肩膀连续晃了好几下,等他平静了后,殷喜对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知道我爱他。” “你爱他?!” 楚昭有片刻的没反应过来,他喃喃的又将殷喜的话重复了一遍,捏着殷喜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般。 “你爱他……” “你凭什么爱他?!” 这句话似乎是刺激到了楚昭,他好看的面容开始一点点扭曲,将殷喜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后,他掐住她的脖子。“我不准你爱他,不准!” “凭什么他从出生起就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仍能轻而易举就得到亲人的宠爱?!” “他本该一直颓废下去啊,他应该一直任性,任性到所有人都对他失望既而发现我的存在……” “可是殷喜,你为什么要去救他,为什么?!” 楚昭掐着殷喜的脖子越收越紧,他对着她不断嘶吼,发泄着自己的怨恨,完全丧失了理智。 殷喜脸颊被憋得发紫,喉咙中无法发出声音,死亡的窒息感一点点蔓延。她挣扎的力道一点点弱了下来,缓慢闭上了眼睛。 “我不准你爱他。” “你们谁也不能爱他……” 一滴泪珠在殷喜闭眼的时候落到了楚昭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让楚昭渐渐恢复意识。他颤抖的松开掐着殷喜的脖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 在殷喜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模糊中看到楚昭蜷缩着抱住自己,他呜咽着哭着。 “凭什么他能拥有一切——” “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我也想有人……能拉我出深渊啊。 …… 殷喜醒来的时候,喉咙嘶哑疼痛。 外面天光大亮,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夜过去了,她仍旧被楚昭困着,生死命悬一线间。 偌大的洋楼中,殷喜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这间卧室,房门被人锁着,窗户也被他封住了,这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床和桌子。 在下午的时候,楚昭又出现了。 他将手中提着的饭盒摆到殷喜面前,殷喜看到后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楚昭一愣,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会倔强的不肯吃饭。” 喉咙还是很痛,殷喜缓慢的吃着饭,理也不理楚昭。 “好吃吗?其实这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