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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返程途中,手里的黄符就没松懈过。 经过值班室的时候,顺便问值班护士要了纸笔,一进病房,就将病房门反锁,在纸上鬼画符。 没画几笔,屋子里就想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每次就响三下,敲得很轻。 看了眼昏睡成死猪的男人,方灼咬紧牙关走到门口,从门上的条形玻璃看出去,走廊里并没有人。 所以对方应该在门边上。 大半夜的,谁知道一开门放进来的是什么鬼。 方灼将门上的小锁拧上,压着声音问,“谁?” 门外没有应答,但敲门声仍在继续。 方灼被那几声咚咚吓得直后退,迅速将刚刚写的十几张简易符,全塞进了门把手里。 敲门声戛然而止。 这逼地方,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他太么吓人了。 这是间双人病房,方灼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总觉得凉飕飕的,有东西抓他的脚。 于是麻利地爬上另一张床,和蒋陆岩的距离一下子打开了不少,把腿劈成九十度都够不到对面。 他一个小菜鸡,什么时候经历过被鬼围困的这种事。 正着睡担心床下有东西,侧着睡担心背后有东西,趴着睡就更吓了人,后背何左右两边都可能冒出东西。 “操,我脑子根本停不下来怎么办!”他裹着被子坐起来,只留了一双眼睛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突然哒的一声,紧闭的窗户上,窗户锁扣自己开了。 有只苍白的手,从下方伸上来,抠住了窗框,正在往上使劲。 方灼心脏都快跳停了,“阿三哥,这破医院以前坟场吗?”今晚实在是刺激了。 233,“还真是坟场,而且这栋楼的负三楼,刚好是停尸房。” 方灼,“……” 233,“你现在就是个宝贝疙瘩,自身的阴气加上婴鬼的晦气,对这些东西有致命的吸引力。” 说着突然一顿,“你干什么呢,我今晚不想被屏蔽!” 胆小犯怂的宿主,已经掀开对面的被子钻进去,不要脸的用手脚将主角死死缠住,还把脸贴在对方胸口上。 方灼认真保证,“我不干,我就想贴着玉佩,看能不能保命。” 说来也怪,脸颊挨着太极玉佩没多久,已经爬窗爬到一半的女鬼,突然就不见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看不见了。 方灼把人抱得很紧,恨不得将身体嵌进去。 男人的身体就是大暖炉,让人安心倍增。 他抱着抱着,就忘了周围的魑魅魍魉,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胸口的呼吸变得平稳,一直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他收紧胳膊,将人死死勒在怀里,片刻后又将人提起来,面对面的盯着。 好像能从青年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蒋陆岩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的人他都不认识,但又潜意识认为,在那些不同的场景中,总有一个人是他。 可随着他睁眼,梦境在脑海中迅速褪色,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眼前的青年睡得很沉,鼻息轻微,嘴唇微微张开,只需要用手指一拨弄,就能看见里面粉色的舌尖。 蒋陆岩怎么想就怎么做。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青年的牙齿上剐蹭几下,触到一小片温热的濡湿。 轻柔的搅动几下后,青年的舌头主动动起来,对着他的指尖又咬又舔,想在吃棒棒糖,还是很专业那种。 蒋陆岩立刻起了反应,移开手指,朝着那张嘴亲去。 一整天都在跑来跑去,毫不夸张的说,方灼是真的要累成死狗了。 别说是被亲个几分钟,就是被人抱出去丢进垃圾桶,恐怕都醒不过来。 蒋陆岩没把人丢出去,只是将他翻了个面。 方灼被进入的时候,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还以为被鬼怼了。 回头看见熟悉的脸,他大大松了口气,“是你啊……” 这话说完就被撞了一下,懵懂的脑子终于发现不对,“蒋先生,你什么醒的!” 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甚至能看见一点点月光,可师父不是说要天亮才醒么? 它心里咯噔一声,试探,“岩岩?” 这样幼齿的小名,蒋陆岩二十多年没听见过了,要是被人喊出来,他早拉下脸了。 偏偏这两个字被青年喊出来,味道就变了。 身体里像被点了一把火,血液在那一瞬间沸腾,想将身下的人融化,彻底占有,拆解入腹。 方灼无暇再确认背后的人究竟是一号还是二号,又或者是三号。 他现在就是一朵被狂风猛浪摧残的小花,在大佬的激情碰撞下,颤颤巍巍,瑟瑟发抖。 但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派送员,他努力挤出一丝清明的思维,调动呼吸开始吐纳,发誓要将双修进行到底。 这过程中想,方灼除了嗯嗯啊啊,就干不了别的。 直到天亮,清润嗓被喊成了鸭公嗓,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他。 蒋陆岩低头看着青年肿胀的嘴唇,啧了一声,“真不经弄。” 刚要睡着的方灼默默翻了个身,没胆子和大佬计较。 老爷子起得早,不到六点,就提着早餐来了住院部。 他拧门走进去,脚下猛地一顿,迅速倒退回门口,看了眼病房号。 没错啊。 抬脚重新迈入,花白的眉冒渐渐拧紧,面红脖子粗的大喊一声,“陈酒你给我起来!” 方灼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片紧致的胸肌,随后是一声接一声愤怒到极致的粗喘。 这声音不是来自眼前,而是床的另一头。 方灼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师父。” 完了完了,老爷子那个年代的人,哪能接受得了这个,不会被逐出师门吧。 他抓了抓头发,推开男人坐起来,尴尬得浑身僵硬。 老爷子看着他身上那些痕迹,恨不得戳瞎双目。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这他妈是在医院啊! “你跟我出来。”老爷子丢下话,甩袖怒走。 蒋陆岩也坐起来,面色诡异的盯着方灼的后颈,那地方牙印叠着牙印,惨不忍睹。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克制,可就在昨晚,好像心里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喷薄而出,无法控制。 揉着鼻梁骨,说了一声抱歉。 方灼死死瞪着他,换成是你被我掰着屁股硬刚,我说一声对不起,你能消气? 他用力掀开被子,也不管身上穿没穿,弯下腰,撅着屁股将地上的裤子衣服捡起来,迅速套到身上。 将衣领整理妥帖,正打算出门,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们昨晚做了几次?” 蒋陆岩被他问得愣住,心里竟然有一丝丝不好意思,“四五次吧。” 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