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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到的月光 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 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 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烛光照亮了晚餐 照不出个答案 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 床单上铺满花瓣 拥抱让它成长 太拥挤就开到了 别的土壤 感情需要人接班 接近换来期望 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 短暂的总是浪漫 漫长总会不满 烧完美好青春换一个老伴 把一个人的温暖 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 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做爱情待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 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 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 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你不要失望 荡气回肠是为了 最美的平凡 ———————————————————————————— 婚礼的筹备时间说松也松说紧也紧,一个月的时间也多少足够他们联系和安排好一切了——反正他们不需要剪裁复杂的婚纱、过量的香槟和太多的鲜花,一切从简,请帖也只打算发给少数人。 鉴于他们在美国,而在这个什么都多元的国家基督教反而几乎获得了全民信仰,至少连货币上都印着“我们信仰上帝”而结婚他们都会去教堂,所以婚礼入乡随俗选择了西式的以便于操作,地点也就选在了山顶校园那栋历史悠久的小教堂里——毕竟路明非的肚子凸出之后就不能再随意离开校园范围了,而且整个学院里也只有一位不举行主日崇拜、不接受忏悔、只接受婚礼预约的见习牧师富山雅史,不在小教堂举行也没办法。 一个月后是一个周六的早晨,初夏的阳光明媚,古典的教堂矗立在绿色的草坪上。绯红色的鹅卵石路直达教堂门口,红瓦铺就的尖顶上有鸽子起落。时间尚早,一辆厢式货车就出现在了教堂门口,几乎是同一刻新郎官就先一步迎了出来。 楚子航穿着一身六件套的白色长版礼服,彻头彻尾地从领结白到了皮鞋,只在胸前口袋里叠放了浅群青色的方巾;礼服剪裁修身合体,衬得他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从台阶上走下来,白西装黑头发,耀眼得仿若神灵降临。 出乎这尊“神”意料的,驾驶室里开门下车的人居然是卡塞尔的另一尊“神”——恺撒?加图索。楚子航跟路明非商量宾客名单的时候路明非说虽然不知道老大跟师姐能不能来但总是要寄一份请帖过去的,于是他们也派发了一封地址是意大利的请柬,但两人其实都没指望恺撒能到。现在人居然真的来了……而且出场方式还如此诡异奇特。 “楚子航,新婚快乐。真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结婚。”身为立场相对的“敌人”和同生共死的任务伙伴,这样的语气和正式的祝福已经是两人有过的最平和的开场白了;恺撒摘下自己的卡车司机式棒球帽,脱掉外面的皮夹克,露出了底下的正装,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在阳光下反射着极其骚包的光芒。 “谢谢。”楚子航点头,没去管他的感慨,转而还是对恺撒这样的出场方式表达了恰当的疑惑,“车里是什么?” “我问了伊莎贝尔,她说你们连香槟都没准备足够。婚礼没有足够的香槟怎么行?我搜刮了加图索家族在美国的所有酒窖才凑够这么些,不是一个品牌的,不过都还勉强能入口。”恺撒豪迈地拍拍卡车车厢同时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楚子航知道这位从来都只青睐顶级享受的贵公子说“能入口”的话应该就是好酒了,于是跟着点了点头。本来他们也只是打算办个小仪式,但现在有人送来婚礼香槟,不收白不收。 “路明非呢?”恺撒来回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另一位新郎,只好“屈尊”询问楚子航。 “他觉得有点热,在教堂后面休息。”楚子航回答得理直气壮。 “……”恺撒一噎,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的小弟现在肚子里揣了个了不得的装备,而且那装备好像还姓楚。 于是卡塞尔执行部意大利罗马分部的新秀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大礼盒,迈开长腿踏进教堂,决意不理自己面前这个消失了又重现之后给他带来了数次世界观冲击的对手,打算把这份贺礼直接交给自己的继任者,全然不顾明明这人是亲自出来迎接他的另一位新郎的事实。 教堂内部今天的装饰非常有宗教色彩,天花板和四壁本就刻满浮雕和壁画,阳光穿过琉璃窗投下了斑驳的彩影,显得宏大壮阔又美好悠远。正中央的中殿顶上悬下了一座同样装饰了浅群青色丝带的水晶吊灯,四周的烛台上都有烛光在摇曳,这让整个教堂都变成了华贵的金色。恺撒的目标就在教堂一扇雕花的屏风后面的忏悔室里,那里现在暂时被充当了“新娘”休息室。 路明非现在正处于孕期第23周,已经可以算是六个月。发育六个月的子宫在肚脐上4厘米左右,从趾骨联合量起也有20多厘米,肚子凸痕已经相当明显。孩子在不断增大、加重,他的体态也在渐渐发生变化:脊椎向后仰、身体重心向前移,别人一看就能知道路明非现在是个带球的了;他现在很容易感到腰背部疲劳甚至腰酸背痛,每天睡觉的时候也不得不一直侧卧着才能勉强不压迫到自己的内脏。据说现在孩子的大脑正在学着接收各种感官细胞传回的大量信息轰炸,神经细胞也开始学着处理并解释那大量的感觉了,所以最近路明非一直都待在比较安静的地方,防止太过嘈杂的周边环境对胎儿稚嫩的感官造成过载的困扰。 不过他现在一个人待在教堂后面也着实有些无聊,楚子航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什么都不让他干,他虽然很是受用可也有点不自在——像个怀孕的女人一样被照顾到边边角角,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习惯。所以听到了恺撒的声音后他几乎是立刻站起来迎了出去。 他的礼服也是白色,跟楚子航的是同款,同样是点缀了浅群青色的方巾,只不过跟另一位新郎的长版燕尾相比,他的这套只是最正经的西装六件套而已。由于路明非的肚子的原因,这套礼服是一个星期前量好赶工现做的,但孩子发育得很好或者说太快,现在穿着还是稍微有些紧了。 一个挺着肚子的西装男……怎么看怎么像提前步入中年危机啊。路明非第一次试穿换好这身衣服后对着镜子就是一股子生无可恋的情绪冲过天灵盖。 “老大?”看到恺撒的时候路明非回过了神,那股子生无可恋迅速变成了熟悉的狗腿:“老大你居然真的来啦!”他往恺撒身后探头探脑,“师姐呢?” “你和楚子航的婚礼,我当然要出席。诺诺家里有事,很重要,反正今天来不了,”恺撒挥挥手里的盒子,“外头那车香槟是我代表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