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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站了起来,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大人……您怎么来了……” 绍君安走到他跟前,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你的奴籍已经消了,以后是个普通老百姓了。” 一个奴隶,若是想脱离奴籍,有两个途径,一是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二是上交一百万两银子,一个奴隶想翻身,几不可能。 所以落雪从来没抱有还能脱籍的想法,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接过那纸。声音有些发颤“真的吗,我不是奴隶了……” 绍君安说“真的,你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了。” 听了这话,落雪突然望向绍君安,心中不是滋味。“也不属于您了吗?” “自然。” 落雪心中的喜悦突然就没了,低下了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感觉一切都变了…… 绍君安望着满脸不开心的落雪,心中也不好受,她已经尽量使他高兴,但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讨好他了,也许小家伙本就不该是她来讨好的,好吧,过些日子,她会送给他一个大礼的,也是她给落雪最后的一个礼物了。 绍君安起身要走走了“想要什么,就跟下人说。” “没什么想要的。”只是想要从前的你。 看着绍君安离去的背影,落雪心中苦闷。 另一边的,有女帝撑腰,绍君安虽给落雪脱离奴籍的手续办的顺利,但是另外一件事却不顺利。 便是那沈清越,在京城下辖的一个叫做安泰的地方做县令,半捐的官,棘手的是,她已经成亲了,而且给他捐官的就是她的夫家。绍君安想将落雪嫁过去,却又不想让落雪给人当小侍受苦。 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带着落雪亲自去瞧一瞧。 清早,小厮来扣落雪的房门,“公子,您起身了吗?邵大人交代今日要带您出去,着我来给您梳洗打扮。” 落雪将醒未醒,在听见小厮说邵大人要带他出去的时候彻底醒了。 几名小厮侯在门口,见着落雪开门了便入屋内将落雪打扮起来。 “公子,您的头发真好。”给落雪梳头的小厮语气中充满了羡慕,落雪的头发黑亮,却柔软,曾经绍君安便爱极了揉他的头发。 落雪正在想绍君安要带他干什么,听见小厮这样说便在镜中冲小厮笑了一笑,落雪近日来都没有笑过,这一笑便显得格外好看。 “怪不得邵大人要对您那么好,您这样的美貌奴婢见了都移不开眼去。” “你……你知道邵大人要带我做什么去吗?”落雪有些小心的问出来。 “奴不知道,但是大人吩咐了,要将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厮有些开心的同落雪说。在他看来,绍君安对落雪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他的饭□□细的恐怕都要和宫里的皇子们差不多了,那些衣裳的料子,无一不是名贵珍稀的,就连他们这些小厮都是经过了层层的筛选才被挑来伺候这位小公子的,就这还要时不时的被叮嘱着小心伺候着,不能怠慢了。 “漂漂亮亮的……”落雪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绍君安总是说自己好看,今日打扮了自己是要做什么呢。 被小厮搀扶着出了宅子,他的脚还没有恢复好,若是受力了还是会显得有些跛,落雪看见绍君安站在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旁,俊朗的模样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夺目耀眼。几个侍卫模样的人牵着马待在马车的后面。 落雪紧张的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手心冒出了汗。 绍君安亲自将落雪抱上了马车,落雪坐在角落里,他想问问绍君安要去哪,但绍君安坐在一旁严肃的很,落雪张了两次嘴也没有问出口。 马车咕噜噜的行着,有些颠,绍君安将一个软垫递给落雪“落雪,可愿当我绍家人?” 落雪的心脏突地噗通噗通剧烈跳了起来,他点了头,可是绍君安没有看见,只觉得落雪半天都没有回音,又回过头来看他“不愿意?” “不,我愿意,大人,我愿意。” 绍君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好,那以后你就是我绍君安的亲弟弟,我会将你入我邵家族谱,今后你便是绍青柏了。” 落雪如遭雷劈,软垫掉在地上,亲,弟,弟。为什么是弟弟,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雪摇着头“大人,为什么……” “你需要一个身份。” 落雪身体有些颤抖,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是这样。 落雪抓住了绍君安的胳膊,不要当弟弟,不要当弟弟……呜…… “我不想当您的弟弟。”落雪带着哭腔。 绍君安心里难过,连弟弟都不愿意吗。 “没关系,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我不会干涉你的。” “呜……” 绍君安叹叹气,擦擦他的眼泪“别哭了,到地方了,之前也许我违背了你得心意,让你为难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从前也都是想要对你好的,从没想过要叫你难过。” 落雪听了这些哭的更加厉害了,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绍君安到底怎么了,到底在说什么,他慌张的发觉有什么正从他的指尖溜走了,就如同绍君安轻轻从他手中扯出的衣袖。 安泰的县令听闻绍君安前来,早早的就出门等候,以便能在绍大人下车的第一时间就献上最为热情的招呼。传说中的邵大人果然俊美,但是随后而下的人却让安泰的县令直了眼睛,落,落落落雪…… 为什么平凉的小倌倌会和朝廷的大官在一处,沈清越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心中不安,落雪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的,难道是告她的御状告到了京城?这点子破烂事竟然惊动了邵大人这么个大官。 绍君安看着沈清越在落雪面上扫过的目光,那样戒备的眼神,毫无感情,绍君安心中厌恶,落雪,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绍君安不愉,皱了眉头。 沈清越噗通的就跪在了绍君安的面前,“大人,下官可是有什么为官不到的地方?” 绍君安就算来查她,她也是没有什么错的,虽然这官职花了些银子,但在当朝也算合情合理,若是因为在家乡嫖过个小倌倌就来问她的罪责,她是不服的。 “你起来说话。”绍君安道。 “邵大人,下官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但是下官万望大人能明示,小人究竟犯了何等的过错,要您亲自来这一趟。” 绍君安不耐,看了眼不自在的落雪“这是舍弟。” 落雪呆住了,沈清越也呆住了。 绍君安冷冷清清的语调继续响起“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小倌倌竟然变成了官亲戚,沈清越顿时觉得脑袋嗡了一下,绍君安到底要干什么,兴师问罪? “听闻沈大人与舍弟曾有一段。”绍君安顿了一顿,“姻缘。”绍君安着实不想将落雪跟这个人用这样的词里形容,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