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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梦宗——如今都我踩在脚下了。” 温饶根本没听他说的话,他看着那一个站立起来的怪物,几乎不能言语。白夙……他将白夙,炼成了个这样的东西? “白夙是你的弟子,你怎能……”若白夙死了,温饶也赴死就是,但是现在看着白夙死后,魂魄被这样对待,一种愤怒叫温饶五指都捏的作响。 “弟子?我苦心栽培他,他却跟另一个废物跑了!”说到白夙,那人就似乎是怒极。 “那他也是你的弟子,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师父!” “若不能振兴我青云宗,便是废物一个!杀了又何妨!”语气里,忽然暴露出了杀意,“江曲,你是我最好的弟子,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却一直在背叛我!” “自你听信魔修的话,修魔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师父了。” “那你也死吧。再过几日,我的傀儡便炼好了,到时候,我要踏平十三宗门!”紧扼着江曲的脖颈,而后将他掷进散魂坛中,温饶听着江曲发出痛苦凄厉的叫声,而后散魂坛里的怪物,将他拖了进去。温饶亲眼看着片刻后,一具更大的怪物走了出来。而被抛进去的江曲,已经不知所踪。 江曲的死,似乎也触动了那个笼罩在黑雾里的人,他凝滞了片刻,而后命人放开了温饶。 “你与白夙,是道侣吧。今日那你就尝尝,被他的精魄做成的傀儡,一口一口吃掉的感觉。”说完这一句,那血水凝聚的怪物,便站了起来。温饶看着他向自己走近,而后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连着血肉一起撕下来,温饶只是很迟钝的,感觉到了一种痛楚。他想到了江曲刚才的惨叫,那时候,他有多痛呢。 明知道会死,却还要回来。 温饶也被拖进散魂坛中,亲眼看着他被咬断脖颈之后,一行人退了出去。但奇怪的是,温饶还是没有死,他睁着眼睛,看那个吃他的怪物。这怪物里,有一个是白夙,有一个是江曲,也许还有叶呈,还有冽流光。但是都不重要了。 “这一次,不能带你走了。白夙。”这一世,说是活的最长,却也是最无趣的,“还搭上了江曲师兄。” “他当年救我,我却害了他。” 视线里全都是血,但温饶却在想,为什么不痛呢。在知道白夙死的时候,他痛的要命,此刻被人啃噬血肉,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身体沉到了散魂坛的坛底,什么也看不清了,温饶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了吗?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不想就这样结束,可是,他没有办法。 第299章 他的狐狸精(65)【完】 “师兄。” “师兄。” 温饶艰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倒在散魂坛里,但是里面的血水干涸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白发男子,运起修为为他疗伤。那男子十分陌生,眼睛却让温饶感到了熟悉。 “对不起,师兄,都是我的错。” “白夙?”若不是眼前这一幕,和他闭上眼看到的那一幕重合,温饶都要以为,自己是死后登上极乐了。 “是我。” “你怎么……” 白发男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你叫我名字,就醒过来了。” 一定是梦吧,不然这里怎么会这样的安静。是梦也好,起码能最后见白夙一面。温饶不想管他们都死了之后,那青云宗宗主想做什么,他也管不了,他只是有些担心,九天宗里的女弟子们,还有臣幽,会不会受到波及。也只是担心而已,毕竟他现在除了担心,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白夙。” 白夙垂下头,安静的听着。 “这几年,你想好了吗?” 白夙以为他要拒绝他第二次,眼神黯然了一瞬,而后他却还是说了出来,“师兄,这几年,我走过很多很多的地方,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和事,但是到最后,我发现你比我以为的更要重要。我……”眼睛陡然睁大,是因为温饶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我也弄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和你呆的太久,分不开了。”亲情爱情,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师兄……” 不完满的故事,总要有个完满的结局吧。他明知道他已经死了,眼前可能只是一场幻觉,但仍然希望在这场幻境中得到完满。一点遗憾都不要留。 “师兄,是胸口还有伤——”白夙被温饶反身压到了身下。温饶听他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血淋淋的窟窿,却不疼。 “那一次跟你做,我一点记忆也没有。现在死都死了,就当留个念吧。”简直像个急色鬼那样,不顾自己的伤势,与白夙亲吻着。白夙因为他的伤口,不敢动作,只被动的被温饶压在身下。温饶这辈子,也许没做过这样大胆的事,也许是生前那一幕幕的刺激太过了,他只想最简单的发泄一下。 “嘶——”干涩的甬道里,挤进去了尺寸相当可观的东西。温饶按着白夙的胸口,看着他熟悉的眼睛,忽然笑了。 “师兄,流血了。” “刚在血水里泡过,我感觉还好。”这种能感觉到的疼痛,终于让温饶有了点活着的感觉了。 白夙明白了温饶在说什么,他脸红了一瞬,而后道,“是你的伤口……啊——” 温饶体力不支,坐了下来,白夙怕他跌倒,扶住了他的腰。 “活着的感觉。”温饶仰着头喟叹着。这个世界,总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漫长的生命,匆匆的过客,能和他在一起的,也只有白夙。 白夙怕弄伤他,不敢动作,只这样望着他,“温饶。” 温饶抚摸着他的白发和陌生的脸颊,他变了模样,白夙都能认出他,白夙变了模样,他也能认出来。 要是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那就随心所欲些。活的太久,束手束脚,活的还不如朝生暮死的蜉蝣快活。温饶看白夙极力忍耐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他趴在他身上吻他,“白夙。” “嗯?”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对不对?” 白夙目光温柔的好似湖水,“嗯。” 温饶猛烈的动作了两下,在一阵带着快意的疼痛和眼前五光十色的晕眩下,他想到,如果就这样死在一起,也挺好的。白夙,江曲,还有他。 “师兄,轻一些。” “受不住啦?”要是活着,温饶哪有这个脸面去问。 白夙是怕他的伤口,“受得住。” 温饶变出尾巴,摇摇晃晃的沿着白夙的腰肢磨蹭,“真的受得住?” “温饶,和我成亲,不做道侣,只做凡人的夫妻,好不好?”白夙道。 温饶只是笑。 白夙看着他的目光,愈是温柔令人心醉。 “好。”温饶忽然间不想动了,他俯下身,抱住白夙,喃喃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