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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会些特别的味道,但绝不会是眼下传入鼻子的血腥味。虽然只是很淡的味道,但他们三人几乎是一踏进来就察觉了,毕竟绣衣对血味很敏感,反观下人却神色如常,对温泉的变异气味没有丁点发现。 当时尉迟迥忍不住问道:「这泉水的味道……一向如此?」 下人一怔,随即回道:「近来好像是变了,味道浓了些。」 尉迟迥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鄙夷,仿佛他们三人是刘姥姥初入进大观园一样,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叶衡低头看到那些泉水,道:「想不到对方把妖物藏在水中。」他那张符外号鸡肋,是专门用来追踪躲在液体中的妖物。若妖物曾待在液体中,那符就会化作黑水;若还在液体中,符就会化作红水。 尉迟迥看了泉水一眼,语带遗憾道:「可惜了这泉水。」 在前来的途中,他还想着只要踢开叶衡,他就可以和徐钦玉帛相见,可没想到他只能想想而已,池水虽然还是清澈见底,但相信没有人有跳下去泡的欲望。 「可能这里鲜有人来,即使开头全是血腥味也没有人知道,慢慢的味道散了,下人也只会觉得水放久了味道不同而已。」徐钦说出他的推论:「不过这味其实很淡,不仔细留意很难会发现。」 尉迟迥朝叶衡比划了一下,三人一起走到旁边的院子。 「你看看,这是在杜植书房找到的,杜八刚刚也给我们送来同样东西。」尉迟迥给叶衡递过那张纸条。 「天逆果循,木到土除?」叶衡看了尉迟迥一眼,道:「听也没听过,杜家这次想干什么?又来个魏简?」 尉迟迥没有说话,但脸色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魏简之事他没有什么好回忆的。 叶衡又道:「杜植不像是那么有文化的人,这句子应该不是他自创的,而是有人告诉他的。」他想起之前孟应明要他查一个声称要变革的黑影,莫非…… 「是上一辈告诉他的。」说起魏简,徐钦就想起魏族入非山的传统,只有魏家人才会清楚细节,若套在杜植身上,事情忽然说得通。 「杜家留存着这样的话,是为了让后辈知道,他们有样东西可以逆天。杜植便认定杜大少的失踪和这句话有关,遍遍杜八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亲眼看到了。」 尉迟迥赞赏的看了徐钦一眼,道:「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杜植肯告诉我们,若我有这么厉害的宝贝,我也会藏起来不让他人知道。」 「但杜植应该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叶衡冷笑一声,若他知道,他就不会坐在书房那么天,企图从文字推出里头的秘密。 「他不知,不代表师父不知,钱继光来时叫他去问问。」尉迟迥随口道。 徐钦忍不住提醒道:「我们不是来捉妖物吗?怎么变成了找杜植的宝贝了?」 尉迟迥和叶衡事不关己的瞄了对方一眼,目光大有「是他起的头,我只是附和」之意。在徐钦正直的目光注视下,尉迟迥最终败阵下来,回答问题:「谁叫我们俸禄低,自然是看有钱人不顺眼。」 徐钦:……你们还能再幼稚点吗。 三人重新聚焦于杜如电失踪一事上,眼下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大少意外破解了杜家传承,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但真这样的话,那夜探妖物会是怎么一回事?说是单纯路过,他们是不相信的。二是杜八证词属实,这是场有预谋的杀人案,以杜家传说作遮丑布,杜如卷、杜如星和杜如飞中的一人,弄来了一只受伤妖物,借其伤势控制了对方,要那妖物听令吃人。 他们谈到夜深,编定了不少对策才休息去,叶衡头也不回第一个步出房间,徐钦正想跟随期后,怎知尉迟迥在背后道:「关门。」 徐钦一怔,下意识听从了尉迟迥的指令,可门一关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在尉迟府就算了,为什么来了杜府也要睡在一块?明早下人来时看到他们时,会怎样想? 思及此,徐钦开口道:「这里有三间房,房间贴着房间,有事其他人一定知的。」 尉迟迥装作没有听到徐钦的话,拉过徐钦的手,硬是将人由门边带到床边,才道:「夜了,赶紧睡。」 徐钦不甘心再度抗议:「我可以自己睡……」 话还没有说完,尉迟迥已经打断了他,拿出借口堵住了徐钦的嘴:「杜八碰了你的手,之前没空,现在我得检查一下。」 徐钦闻言便没有再挣扎,乖乖的伸出手,任着对方查探一番。尉迟迥不敢大意,手上有什么便拿什么来检验,最后不止是手,徐钦连外衣也脱了,好方便检查。可惜,最终什么也看查不出来,尉迟迥疑惑的看了徐钦一看,他原以为杜八说得出他们搜查书房,是因为在徐钦手上下了记号,所以才知道他们行踪,莫非杜八真的只是单纯碰了一下? 徐钦见尉迟迥动作一顿,心中熄灭的火头重新燃起,试探道:「尉迟千户,夜了。」 尉迟迥一听出了徐钦言外之意,眉一挑就抬起徐钦的脚,原来坐在床边的徐钦一下子失了平衡往后倒,他便借机把人推进内侧,跟着便躺下堵住床口。 「你说得对,快睡吧。」 尉迟迥长臂一伸,抱住想重新坐起来的徐钦,顺道把人拐进怀内,成功用武力镇压徐钦微不足道的床间起义。 徐钦抬眼瞪着尉迟迥,可惜对方拒绝睁眼,一副「我已睡着,有事明早再说」的样子,无奈之下唯有动动身体,在尉迟迥怀中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闭眼睡觉。他没有留意到,自尉迟迥把人拉到怀中后,就没有再限制他的行动。 在黑暗之中,尉迟迥的嘴角缓缓扬起。 第二天一早,徐钦担心的「杜家下人发现叶法师两名徒弟有断袖之情」没有发生,因为把他们叫醒不是别人,而是钱继光。 正确点来说,是吵醒。 尉迟迥本来正在做着梦,关于某种和徐钦不可描述的运动,怎知春|光满脸的徐钦忽然张嘴,不是发出媚|人的呻|吟,而是用是钱继光的声线,大喊了声「尉迟迥你给我起床」。 他当场就吓醒了,妈的,这简直是恶梦。他这么一醒也惊动了徐钦,难得二人同时在床醒来,却没有片刻温存,毕竟徐钦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大影站在床边,以为自己和尉迟迥的奸|情东窗事发,抬脚就把尉迟迥踢下床。 「你最好是有要事,不然你以后就降为总旗。」尉迟迥神色不善的盯着钱继光,任谁被人踢下床都不会有心情。 钱继光罕有的没有跟尉迟迥斗嘴,道:「确认了,是罗罗鸟。」 尉迟迥接过徐钦递过来的茶,追问道:「那它是怎样进来的?」 钱继光对徐钦挥挥手,示意不用给他倒茶了,才回道:「……这暂时未知,阳明山庄只核实了妖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