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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下,掀起眼皮往上看。 南钺不加掩饰地盯住他,眼底深潭静谧,隐约有什么亟待破水而出。 江景白本能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危险,下意识想后退,南钺却已经改用整只手掌住他的左脸,低声道:“你真的很好看。” 到底是喝多了酒的人,体温热得惊人。 “……谢谢。”江景白错开视线。 “我能,”南钺更贴近他,黑眸清亮,“我能亲亲你吗?” 两人额头几近相抵。 这下江景白满脸都热乎乎的。 不得不说,南钺顶着这副表情和他说醉话,真的很像耍流氓。 南钺和他相处素来亲疏有度,上午的吻脸已经是两人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了。 而现在…… 江景白被这么一个往日言行得体的大男人期待看着,嘴角轻微扯了扯,想笑,但是又觉得不该趁人之危笑话他。 江景白生了一张让人很难抗拒的脸,前面个别相亲对象见他第一面就试图对他动手动脚,故意靠肩说话,或者借机去碰他的手。 江景白虽说全躲过去了,可还是膈应。 而南钺完全没让他生出过一点不适。 在两人确定结婚之前,他就像一位不做作的绅士,所有的细心体贴都恰到好处,这也是江景白为什么愿意和他继续接触下来的主要原因。 即便是现在,无可挑剔的绅士分明很想亲他,但由于江景白没有点头答应,他就当真动也不动,只安静地耐心看他。 江景白在近距离注视下有些撑不住了:“等你洗完澡再说。” 南钺闻言从鼻腔叹出一口气,不乐意地把头抬起来。 竟然真的放弃了。 对方展现出这么轻易的顺从,江景白莫名有点不忍。 就好比一个眼底满是渴望的孩子向他讨糖,被拒后仅仅点头,绝不仗着优势软磨硬泡,懂事的惹人疼。 照理说,两人已经结婚了,别说只是简单的亲一亲,就算做些惹火的举动都不为过。 ……孩子吃糖天经地义,更何况还是这么乖巧的孩子。 这么想来,江景白更不忍了。 解开最后一枚纽扣,他半安慰半奖励地去亲南钺的唇角。 结果还没彻底贴过去,南钺便主动迎上,在他唇尖轻吻一口。 江景白被对方截胡,不由微怔。 南钺保持低头的动作,得逞似的略勾嘴角。 江景白耳尖一红,又开始有种被耍流氓的错觉。 脸也摸了,嘴也亲了。 江景白瞄向门边,作势要走。 他刚提脚跟,眼前复暗,随即嘴唇被重新堵住。 江景白心头猛跳,看清那对逼近眼前的深潭,突然反应过来。 南钺说的是“亲亲你”,不是“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白:本来以为只有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没想到男人的脸也是:)。 南·高冷禁欲脸·醉酒后乖巧无害·钺了解一下。 第八章 南钺的嘴唇很烫,覆压力度不重,气势却汹赫逼人。 他沿着细嫩的唇纹轻咬几下,趁着江景白分神的工夫,舌尖溜进唇缝,抵开牙关,探入腹地闲庭信步。 轻吻变深吻。 江景白猝不及防,指尖无措抖了抖。 南钺一举一动克制非常,连接吻都接得彬彬有礼。 江景白逐渐放松警惕,无处安放的手牵住南钺衬衫一角。 他红着脸,青涩地予以回应。 南钺得到回应,像是笑了声,又像是倒抽一口冷气。 刚刚还闲散惬意、小欲小求的舌尖陡然用力,绞缠住江景白的舌根,战意高昂地在温柔乡里大肆陵犯,不多时便响起令人面红心跳的吮吃水声。 江景白呼吸一乱,心跳猛飙。 他以往哪经过这个?腰腿很快被亲到绵软。 头晕目眩之际,身体被南钺紧紧箍住。 氧气连同津液一起被对方褫夺,他甚至依稀尝到晚间醇香的烈酒,不仅烧得喉咙燥热,头脑也受酒精影响,开始发晕发胀。 两人身体紧贴,江景白的双臂不经意间挽在南钺颈后。 南钺的吻毫无技巧可言,但偏偏有股蓄谋已久的直白热烈,撩得人体内不住冒火。 枪口瞄来,江景白也不甘示弱地同它对刚。 刚到最后,交锋变成南钺单方面的乘胜追击。 江景白避无可避,醺醉感和窒息感愈演愈烈,受求生欲驱使,开始反抗挣扎。 南钺想制住他轻而易举,但即便灵魂烂醉如泥,潜意识里还清晰记得江景白非常怕疼。 他舍不得用力,只能顺着他周旋。 混乱间,不知是谁碰到淋浴的开关。 细密的热水兜头洒下。 江景白闭眼,脸上却没被水流溅射。 与此同时,先前还被禁锢欺凌的唇舌和腰杆重获自由。 他背靠壁镜,大口喘息。 一时喘得猛了,还被呛得咳嗽两声。 南钺格挡在他和水流中间,双臂撑在江景白耳侧,呼吸粗野,目露跃然,并不餍足。 白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水淋湿,盖在额前软趴凌乱,衬衫在浸透后紧贴肌理,线条深刻。 特别性感。 看起来十分好摸。 江景白不擅隐藏情绪,眼光微动。 南钺低笑一声,俯身舔吻他的眼角,牵住他的手按向胸口,同时欺身压上。 城池再次失守,热浪浩荡扑回。 江景白被按在镜前动弹不得,脚跟险些坚持不住。 他脑内天人交战了片刻,索性挂上南钺肩背,把他当作支撑点。 左右往后有的是没羞没臊的机会,不差这一回。 江景白本以为这不过是新婚嘉庆里一道激烈热辣的深夜甜点,没想到点心包着砒霜,毒得他四肢百骸一齐痉挛,脑浆都差点撞破头顶。 一晚下来,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煎过来炸过去的。 起初或许心猿意马,可后面他只记得疼。 疼到锥心刺骨,神志不清,全身细胞都在嘶声叫怕,生理泪水不要钱似的往外淌。 江景白发誓,自打懂事起,他从来没哭得那么惨过。 次日醒来,南钺已经去了公司,只剩江景白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嘶着冷气坐起身,不止肉体酸疼,连喉咙也非常不舒服,感觉像被妖怪吸干了精气。 身下仍是顺滑舒适的真丝触感,不过从床单到枕套,都已经换成了新的颜色样式。 真丝脆弱易损,昨晚那套早成一团破布,想来是没机会出现在家里了。 “咳……”江景白清清嗓子,低声说完一句话,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比正常声音低哑一点,没被毒得太厉害。 他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摸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