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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程炎这些伤已经很惹人怜了,“你为了躲我满世界地跑,是在做什么妖?” 那人嘴巴动了动,就是没声,眼睛停在墙边吊着那盆叶片肥硕的绿萝上。 “说呀,”陆晓风看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啊,从来都不为自己解释...” 话里心疼多过责怪,温温吞吞的充满了包容。唤醒了程炎的倾诉欲。 “这身伤很碍事,不方便跟你亲热。我怕一旦见到你,就会控制不了自己。还会被当成变态色情狂...... “我知道燕子也醒了。不敢见你们俩,也不知道在纠结个什么劲...... “也许是怕她醒了,你就不要我了......” 陆晓风从来没看到这样絮絮叨叨的他,根本就不像那个人前高冷的程老师。 “只知道逃避,每次一有事就是躲我,都多少次了?你要逃到哪里去,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陆晓风双手揪住程炎的脸,“你这个哭包!” 被人说是哭包,在眼眶里打转了半天的泪,硬是生生停在那里,逞强不让它掉下。 “没了你要我怎么活?”陆晓风自己也哽咽起来,“你知道的,你就是装不知道。” 后来程炎腰上的伤口痊愈拆线,过了半年,手臂里的钢板也拆掉了。这段时间他就借用养伤当幌子,把风云科技丢给汤泽泓和余秘书,把酒店丢给后妈,把美食城丢给邱天,自己倒乐得清闲,当甩手掌柜的。 有时候陆晓风会埋怨他太粘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老跟在我后面照顾,怪傻的,就像个老妈子。” “我要!” “要什么要!任性。” 程炎早上抱着他起床,帮他刷牙帮他洗脸,帮他用发蜡做好发型,现在又在帮他打领带。听到抱怨,手指离开领带,滑向脖子上一枚不起眼的草莓印。 “你这么帅,这么可爱,一身正气,”前面的吹捧只是为了引出后面那句,“真想用一根宠物项圈把你拴在我身边。” 陆晓风会酸溜溜地吃醋。 明明是一起去看望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就只有他更讨孩子们的欢心。陆晓风说程炎不该长得这么好看。 “我不像陆老师,人长得帅气,又讨人欢心。有时候会不小心俘获几个女同事的芳心。”程炎选择倒打一耙。 程炎专门挨个打电话给他们认识的所有人。 “喂,天天啊,你加你陆哥消消乐账号,给他一点体力。” “汤董,集团官网上给陆理事长拍的照片,是哪个摄影师拍的,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需要未经压缩过的原片。” 被程炎打扰得不胜其烦,大家就会来找陆晓风告状,让他管管自己家的大小孩儿。 被陆晓风警告过后,因为不能搔扰别人,只好逮着他一个人搔扰。正在外地听戏的程炎,不经意地给陆晓风发一条消息:[理事长,你怎么能在办公室玩手机游戏?] 吓得陆晓风赶紧警惕地看向办公室四周。 程炎慢悠悠地又发来一条:[我没有千里眼,只不过是看到游戏排行榜里,你的最高分又涨了。] [......程老师要扣工资就扣,不必在这里强调。] [回家之后再惩罚你。]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给做那事儿找一个由头。 满房间的旖旎风光,黏腻的声音,低低的哭泣声,似是安慰的窃窃私语。 不哭,不哭。程炎总是这么说。 很诙谐吧,明明是他的动作正在让他哭。 完事之后程炎就抱着他洗澡,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点还是挺好的。陆晓风仿佛看见了他仅存的一点人性。 虽然除了干陆晓风,程炎也没干什么坏事。 第111章 HE 又快到九月份了,陆晓风琢磨着要准备什么生日礼物给程炎。 每逢节日,程炎总是能收到一大堆礼品盒与信件。除了他的几个朋友,一些与他关系较好的员工,那些曾与他共同经历风雨的法院工作人员,也会寄来一张明信片问候。 程炎总是一一回礼,并写回信表示感谢。 他已经这么有钱了,又什么都不缺。要考虑别人不太会送的东西,陆晓风一下子想到了情侣衫,情侣水杯,情侣手机壳等等。 陆晓风在网上挑花了眼,这个不错,那个也很合适。幻想程炎使用卡通图案水杯的样子,傻傻地对着手机屏幕笑。当看到买家相册里清一色的少男少女,才猛地惊醒——自己这种行为哪里像个而立之年的男人? 又赶紧把页面关掉,生怕被别人知道。 因为实在想不到主意,陆晓风到处打听其他人给程炎送什么,以便参考。得知汤泽泓别出心裁,用诱捕笼抓到了公司停车场流窜的野猫,扎上彩带送给程炎养。 程炎带着那只小公猫去宠物医院打针,看上去喜欢得不行。打开手机,选购了一大堆猫咪玩具,猫咪衣服,猫咪小屋,猫爬架,猫抓板,猫背包,宠物指甲刀,宠物香波,猫零食,猫薄荷。 陆晓风看到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倒不是不喜欢宠物,而是因为家里都快堆不下程炎买的东西了。 他每次去商场逛一逛,能拉一卡车东西回来。陆晓风从头到脚的衣服鞋子就没穿过重样的,至今还有不少躺在衣柜不见天日,为了腾出空间,大部分没拆吊牌就捐出去或是送人了。 程炎给这只流浪小猫洗好澡,香喷喷地抱在怀里。它不仅不怕人,长得还挺漂亮,脚上就像戴了白手套,怪好玩的。 “你看它浑身漆黑,嘴巴和爪子都是白色的,好像项羽那匹黑马,”程炎拍着它的后背,“就叫他煤球。” 为什么叫煤球而不是叫乌骓,陆晓风好笑地捏捏它的脸颊。 煤球舒服地打着呼噜,也用金色的瞳孔打量他。 “煤球,跟爸爸打个招呼。” 陆晓风问:“我是爸爸,那你是什么?” “我是妈妈,”程炎一点也不害臊,“煤球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本来也想送个活物,这下被人抢了先。 陆晓风又去找周咏打探,因为后者曾经送过程炎一台留声机,很对那人的胃口,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好主意。 酒店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紧闭,陆晓风听到里面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和老婆吵架。看到陆晓风来,周咏就跟他抱怨起来了。 都怪他那个争气的儿子,数学测验正好考了59分。给奶奶气着了,认为这是媳妇老是带着孩子出去玩不做功课的缘故。 可是孙子是亲孙子,骂不得,孩子妈倒是外人。奶奶当着媳妇的面,一边给孙子换下汗湿的衣服,嘴里说:“我就是家里的无薪保姆,没要你妈一分钱还上赶着倒贴,每天做饭光伙食费就得搭进去多少。” 周咏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反击道:“媳妇加班每天就在家吃一顿饭,怎么还要缴伙食费啊?” 奶奶又说起媳妇的不是,明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