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干冷的晨曦
随着暖色的光清晰起来，橙红色从黑暗的边缘渗透进来，加百列随着黑夜的结束清醒过来，眼罩还没有拿下来，但是手脚的束缚已经解开，下体也清洗过了，他没有动，只是轻轻的说: “……主人？” “眼罩拿下来，过来。”加百列把眼罩摘下来，他的主人坐在窗边看报纸，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只是朦朦胧胧的光洒进来，今天是个清亮的晴天，是雪融化的天气。加百列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肌肉，走过去跪在主人的脚边，他去亲吻主人的鞋面，温驯的伏在地上，脊柱的棱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主人，加西亚做错了，我不会再走神了，请主人原谅加西亚。” 慕容昭很享受调教结束后sub的驯服，这种驯服是一切dom获取成就感的最好方式，听他们跪在他的脚边认错，求他原谅。而加百列也同样喜欢这个过程，这种快感是这个游戏的本质。 “昨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从前您泡的茶，也……很香。” 慕容昭笑着用鞋尖抬了抬加百列的肩膀示意他跪直，他把腰往后靠，放松背部靠在椅子上，把双腿分开让加百列跪在他的腿间，现在轮到他享受了。 慕容昭非常反感把调教变成混乱的交合和泄欲，dom对于欲望的控制能力是他们控制sub的关键，他们要控制sub，要掌控他们的欲望，首先就要掌控自己的，取悦主人是sub快感的来源，而取悦的机会需要主人给予，他们得不到，就会越渴望，就会越卑贱。 几次调教过后都是让加百列为他口/交结束，主人是否需要他的奴隶服侍他们、接触他们的身体是表现他们是否喜爱奴隶的表现。很多dom拒绝把性和调教混为一谈，他们更多的通过sub获得精神的享受，而性会交给床伴或情人，事实上就算是sub能够彻底发泄的机会也不多，调教中的双方更多的在意精神快感，至于其他的东西都是额外附赠，而赠品多少就表明他们除主奴之外的关系如何，人都会有喜好，调教中双方都不能表现出这种喜好，否则就是职业素养的缺失，而调教之外的喜爱就表现在口/交或者是更亲密的举动，慕容昭不止一次看见约书亚脖子上肆虐过的痕迹，那头棕熊下手很重，可怜的英国青年也不知是怎么还能在调教之外应付那头野兽的。 在加百列的口中发泄出来，他的加西亚对于口/交这种事一直不是很适应，所以慕容昭也没有苛责他每次过后的咳嗽——也装作没看见他似乎是因为咳的太过剧烈而泛红的肌肤和胸膛上挺立的凸起。 他想加百列告诉他的，他在想他泡的茶，慕容昭原本不是很喜欢喝茶，但远离故土的人总会捡起一些以前并不在意的习惯，一来二去研究之下也对茶有了一些喜欢。每次调教的空余时间都会喝一些，茶很香，但是加百利从来没喝过，或许他根本不会喜欢这种树叶子，来自北欧的野兽总是喜欢伏特加，优雅一点的英国绅士喜欢雪莉酒，最柔和的也要在茶中加入牛奶，他们不懂苦味回甘，也不欣赏。 他就静静的泡着茶，加百列项圈上的链子被绕在慕容昭坐的桌角，他蜷卧在主人的脚边，放空大脑，均匀的呼吸着，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休息。 而直到太阳完全的升起来，被雪反射成冷冷的光照射进室内，科尔玻斯的早上干燥而寒冷，寂静的让人很安心，加百列轻轻转了转头，他的主人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闭着眼睛补眠，他跪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主人。 在DS圈中，不论哪一派，不论哪一个地区，不论是科尔玻斯还是某个城市的圈子，对于dom或sub是否优秀有一项硬性标准——看脸。 一切拿着技术和熟练度说事而不顾个人形象的都是耍流氓。可以说，科尔玻斯的所有人，能够进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长的很好看的，而这还不够，身材、气质、气场都是重要的标准之一，而这就是为什么慕容昭惊诧于托尔这样的人也能够进入科尔玻斯，说实话，托尔长的很帅，然而这远远不够，这里的每个sub或dom都有独特的气质，而不是泯然众人的帅脸。 科尔玻斯的邀请审核入会制决定了这里世界圈子中心的地位，而这里的ds们质量之高当然不用说，如果有圈外的人误入科尔玻斯的舞会大概会认为传说中的吸血鬼宴会真的存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足够高雅美丽，而又各有特点，他们像不老的鲜血贵族会聚于此，每个月圆之夜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嗜血和欲望交织，光鲜亮丽和活色生香共存。 而作为曾经科尔玻斯的缔造者之一，并且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统治者的牧神者，当然很好看，在一个强势的白人种族生活的地区一个黄种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的主人做到了，并且几乎做到了完美，这除了他自身的智慧和手腕之外，几乎无可挑剔的自控能力是最重要的原因，也正是这样，他的主人七年之前不会对他动心，七年之后更不会。 作为sub，他不能爱上他的主人，这会让他无比痛苦，因为爱希望得到被爱，希望得到情人的温柔和爱意，不是爱人残酷的惩罚，如果他的主人醒着，他甚至不被允许这样看他。他知道如果他爱上他的主人，主人的所有冷酷就会变成人鱼脚底的刀，他每走一步都会带给自己难以想象的痛苦，他感到自己正在走向深渊，并且不知怎么回头。 他低下头，尽量放轻因为痛苦的想像而急促起来的呼吸，然而慕容昭的睡意不深，他很快醒了过来，看到了加百列奇怪的状态。 “加西亚，加西亚？” 慕容昭不知道加百列怎么了，他不敢贸然刺激，他在加百列身边蹲下，加百列头完全低下去，他一手撑着地，他知道自己的心理一直有很大的问题，而此时他控制不住的开始沉浸在幻想中，开始没有由来的恐惧，开始颤抖，甚至没有察觉到他身边的主人。直到被抱住。 “好了，加西亚，加西亚，怎么了？别怕……深呼吸，跟着我的手深呼吸。” 加百列感到主人的手在他的脊背上划过，他下意识的跟着吸气，几个来回之后好了很多。慕容昭用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去梳理柔顺的半长金发，把头靠的很近，说: “好点了吗？” 加百列点点头。 “是不是对调教不适应？还是太累了？” 慕容昭料到过这种情况，他知道加百列的心理有问题，但他作为刺激源之一并不能直接着手治疗，况且他的心理研究方向并不是治疗，加百列的问题需要更专业的心理医生去解决，生活不是，有病就要治，你爱我我不爱你的来回拉扯拒绝治疗最终结果就是演变到无法控制，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 “加西亚，明天跟我去看医生好不好？” 加百列摇头，慕容昭哄他，他还是疯狂摇头，看着像个孩子一样拒绝去看医生的加百列慕容昭无奈的笑，他接着抛出了一个让加百列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带你去温莎庄园找莉莉丝，她是我的心理顾问，你不想和我在科尔玻斯之外的地方见面吗？嗯？” 加百列无法拒绝，在科尔玻斯之外的地方见面有着不同的现实意义，这意味着他们会开始走进彼此的现实生活，关系也不再止步于调教，而他的主人提出这样的条件几乎让他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加百列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