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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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圆桌旁,十个各带图腾面具的人依次坐着,圆桌中央的显示屏中是一派混乱颠倒的景象——金色头发的青年被人按在身下,他的手被拗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身上伤痕与白浊交错。 “四年时间到了,该让特里茨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回来了。”嘶哑低暗的声音在冰冷的会议室里回荡,他低笑着,面具下是疯狂玩味的笑,“哈哈哈权力的执行官被下等人剥夺了特权,沦为人人践踏的娼妓,裘斯,这局你输了,圆桌已经不再适合为你敞开了。” 德泽·裘斯沉默地看着显示屏里的一切,特里茨·裘斯,那是他的次子,不,或许说是弃子更为合适,四年前他因舍弃了一个儿子进入圆桌世家,四年后,他也同样将因为这个儿子承受家族落败的后果。 “秦先生……”被驱逐出圆桌的家族,几乎等同于被从上层社会排斥出局,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享受了四年光辉荣耀的裘斯想起从前那些被出局的家族的下场,从身到心沉入了冰潭。 裘斯颤抖着,面具下的老脸被恐惧和不甘占满,他瘫在地上,半爬过去去抓男人的裤腿:“秦先生!” “呵呵。”女人娇艳魅骨的声音响起,面具红艳诡谲如吃人心的艳鬼,她是乔家的家主,乔梓芯,“裘斯老爷呀,愿赌服输,我们该迎接下一个接替者了。” 裘斯怔怔松开手,脸上的狮纹面具在此刻显得滑稽而可笑,而那被他称之为秦先生的男人,扭曲死气的毒蛇盘踞在面具之上,一双眼似乎在笑着,眼底却冷漠森寒。魔都里只要是排的上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决计忘不了七年前,这位年轻的掌权者,从深渊爬出,把偌大的秦家拖入更深的地狱,那是一场炼狱的血腥盛宴。 裘斯如死狗般被两个军装男人一左一右架着拖了出去,一个男人从他身边路过,脸上是裘斯熟悉的狂热和贪婪,会议室的大门在身后缓缓阖上,裘斯看到那个男人戴上原本属于他的面具,坐在他曾坐着的座椅上。 “裘斯,愿主眷顾你,祝你好运。”秦先生在胸前笔画了个十字架,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接下来,哪个家族会是下一个殉道者呢?” 沉寂四年的轮盘再次转起,幽暗的死寂中只能听到沉重的滚轮转动的巨响。 滴答—— 滴答—— 这是神明的丧钟。 这里有十个怪物。 大巴在路上缓缓前进,傅薇笑扶着座位一点点往车后走,突然,她停在一个座位旁,月牙眼里闪过惊喜,她激动的伸手拍了拍座位上少年的肩膀:“阿桥!” 报纸从少年脸上滑落,少年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少女已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下,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话:“阿桥,真没想到你也被‘乌托邦’选中了,哈哈太好啦,不用怕一个人去魔都孤孤单单没有熟人了。” 宋桥动了动发麻的脚,颠簸的道路和闷热的车厢让他有些烦躁,他揉了揉本就凌乱的头发,皱眉:“薇笑,安静。” 傅薇笑和宋桥小学时候就认识了,一点也不怕宋桥的冷脸,反而还嬉笑着将一块湿毛巾丢到宋桥脸上:“哎呀,阿桥,打起点精神来嘛。” 少女活泼清澈的声音如一汪泉水冲淡了车厢里沉闷的气息,车上的人不免对这位可爱美丽的小姐生出了些许好感。 坐在他们前座一直低头打游戏的少年摘下耳机,探出头:“嗨,你们好啊。” 傅薇笑对少年点了点头,她白嫩的脸颊上嵌着两轮甜甜的酒窝:“你好。” 少年脸红了红,他眼神飘忽的扭头掩饰般咳嗽了几声,回道:“我叫司川,那个,没别的意思……就……认识一下……” “我叫傅薇笑,师傅的傅,蔷薇的薇,微笑的笑,他是宋桥。” “宋桥?!”司川猛地站起身,脑袋撞到车顶发出重重的闷响,他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顶,扒着车后座一脸崇拜的看着宋桥,“你是新哲中学那个号称能以一敌十的新哲第一人宋桥吗?我天,你简直是我偶像!”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这个羞耻度爆棚的称号的宋桥成功的黑了脸,一只手在这时把司川扯了下去。 “哎呦!”司川怪叫了一声,“查伊德你吃枪药啦?” “司川?”傅薇笑扣了扣前头的座位。 司川向座位外伸出只手,晃了晃:“没什么事美丽的小姐,是我的同伴查伊德,他的女友没有和他一样被幸运女神眷顾进入‘乌托邦’,他思念成疾,所以有些上火。” 这个被他们称之为‘乌托邦’的地方,是魔都中心唯一的一所贵族学院,从名字就可知道,那的学生非富即贵,尤其是在魔都那座寸土寸金的帝国中心,而这座学院,每年都会征集帝国所有地区高中的毕业生名单,从排名前五百的下层阶级学生中抽取五十名入学。 从那座学院毕业的人,都能进入魔都各界精英领域入职,一夕间,飞黄腾达。“那里是有能者的天堂。”出来的人,不论贵族还是平民,对它都只有这一个评价,那里是平民最能改变命运的地方,无数人趋之若鹜。 ‘乌托邦’的名字由此而来。 渐渐,越来越多的人被这里欢快的气氛影响,纷纷加入聊天中,他们聊着有关自己的事,聊着和父母即将一别四年的孤独,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的青春年少意气飞扬。宋桥依旧是那副恹恹地模样,他不怎么开口说话,不过似乎是受到周围的影响,他的心情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原本愉悦和谐的气氛。 众人纷纷向声音的来源看去,那是个身形瘦弱的少年,他蜷缩着身体窝在最后座的一角,金色的头发遮住他半张脸,他颤抖着,嘴里不住喃喃着:“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在宋桥上车时,他就已经坐在那了,蜷着身体,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有人被他疯子状的样子骇到,诡异的气息升起,有人朝少年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道路已经变得平坦,这意味着他们已经进入了魔都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