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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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院的才子和机电院的穷小子处一块儿了,刚开始所有人都是不信的,直到后来看见这两人热恋的模样,才渐渐接受了,他们好像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卫珩追了他三个月,过程也没什么曲折,只是掏心掏肺地对乔然好,称得上是死缠烂打。 上午一大体育课,乔然上的是网球课,卫珩上的是足球课,网球场就在足球场上边,卫珩下课总比乔然早,一下了课就抱着足球来网球场,也不干什么,就是站在网外面,一动也不动地看他,雷打不动的。 网球班上的同班同学李立拍拍他,指了指网外,鄙夷道,“那小子又在那儿看你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样。” 乔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他又在那里,站得比球场外的大樟树还笔直,一双锐利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乔然被他的视线烫得赶紧错开了脸,脸上是一阵红,也不知道是打球累出来的,还是怎么来的。 那个人的眼神真是凶,从来没见过那样追人的,也不知道温柔一点。乔然想。 “真是不知好歹,自己什么穷酸样,也敢追求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李立吐槽着。 乔然摇摇头,“别管他。” “等下下了课肯定又会找上你,你到时候跟我走小铁门出去,他肯定追不上。” 乔然对此没有疑义。 没想到下课的时候,回头一看,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李立也发现了,顿时无趣道,“真是没意思,还以为他多勤快多有耐心呢,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他自认过来人叮嘱着乔然,“这种人可千万不能接受,还在追求你就这么不上心了,还不知道以后在一起了该多不在乎你呢。” 乔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在这儿,他又说人家不自量力,人不在这儿了,他就说人家不上心,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如了他的意。 上午二大就在网球场附近的十七教,乔然和李立背起书包往那栋楼走,却猛不迭,迎面撞上那个人。 卫珩手里拿着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微微笑着——他觉得自己是笑着的,其实是面无表情地,把早餐递给乔然,“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给你买了早餐。” 乔然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李立反应过来,问他,“你没有吃早餐吗?” 乔然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没吃早餐怎么也没见你说?” “忘了。” 卫珩顺势把早餐塞进他手里,“集福祥买的,你喜欢的。” 李立撇了撇嘴,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说,“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会买。” 卫珩没理他,只对乔然说,“趁热吃。” 乔然只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不知做何反应。 李立撇了眼包子,说,“将就吃吧,免得到时候饿坏了。” 乔然点点头,对卫珩说,“谢谢。” “不用。”卫珩立马回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急了些,怕会吓着他,放缓了语气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行了,东西送到了,可以走了吧?”李立说着,拉着乔然走。 乔然一直垂着眸,不敢看他,虽然知道这样不礼貌。 卫珩拉住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才说,“书包重不重,我帮你背着,送你到十七教。” 乔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道,“不重,我先走了。” 说完,挣开了他的手,往十七教走。 卫珩当然不敢抓他手腕太重了,就这么让他走了。 掌心好像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一样,卫珩情不自禁地握着拳,又咽了次口水,不动声色地把手插进裤兜里,把支起来的帐篷摁下去。 乔然看他的时候,他就硬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李立评价道,“也不知道他从哪儿耍的小手段,还知道你喜欢吃哪家的早点,在几教上课。” 乔然沉默地吸着豆浆。 第二天,照样是在十七教上课,中午还是出大太阳的天气,一上完三大就赶趟似的下起了倾盆大雨,大多数同学没有带伞,都冒着大雨嗖地一下冲出教学楼,往寝室跑。 乔然不喜欢淋雨,发着消息,看有没有朋友有空来帮他送一下伞,下雨天自己都淋着呢,哪有空来顾着别人。 乔然叹息一声,认命般的抿了抿嘴,准备趁着雨势小一些,一鼓作气冲出去。 却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从修业路跑来,跑到他跟前,鞋和头发都打湿了,一头板寸像是刚洗过一样,还湿哒哒地滴着水,明明撑着雨伞的,怎么还弄成这样。 卫珩抹了把脸上水珠,看着他道,“我给你送伞来了,没想到你真的还在这里等着。” 他是从十教下完课,发现下了大雨的,立马就想到了乔然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带伞,片刻也不敢耽搁地跑回了寝室,拿了把伞,又马不停蹄跑来十七教,原本就是想撞撞运气的,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真叫他撞上了还在等雨的乔然。 乔然看着他脸上水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珩却会错了意,笑了笑,马上把伞递给他,“你不喜欢跟我共着伞的话,你拿着伞,我脱个外套遮雨就行。” 说着,立马脱了自己外面淋得湿哒哒的外套。 “诶。”乔然没想到他会这样想,也有点急了,抓住他手,“我哪有这样说了?” 他乔然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伞又塞回他手里,“你帮我撑伞,我手冷。” 卫珩看着他,笑了,悄悄碰了碰他手,发现是真的很冷,五月天气多变,一会儿热得要命,一会儿又是雷霆大雨,乔然只穿了一件中袖的衬衫,手肘以下都是凉的。 “书包给我。”乔然看着他,不知道他做什么,卫珩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把他书包取下来,自己背着。 卫珩便立马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见乔然单薄的肩都颤了颤,解释道,“只有外面是湿的,里面是干净的。” 乔然没说什么,像是乖巧的芭比娃娃一样,任别人给他打扮。 卫珩心都一抖。 伞不小,却也不大,遮乔然是戳戳有余的,再遮个卫珩这样的大块头就有点勉强了。 卫珩不动声色地把乔然遮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半边肩膀都淋着从伞延处滴下来的水。 乔然还是察觉到了,“你自己,给你自己遮雨。” “我没事儿,皮糙肉厚的。” 这样说来,乔然就是细皮嫩肉的,淋不得雨的了。 乔然不语。 卫珩一直在看他,那么火热的视线,乔然想装作没看见也难,乔然微侧着脸,看着伞外雨幕。 卫珩用右手撑伞,半边伞都往乔然那边倾斜,乔然身上披着他宽大的外套,手上却还是冷,于是不动声色地抱着手臂,也好减少同他的肢体接触。 卫珩突然右手搂上他肩,轻轻松松地环抱住他,整个伞都遮在了乔然这边。 乔然猛然站住了,他有点懵,不知道如何拒绝他这样热烈的好。 卫珩低头,只见他鞋带散了,以为他突然站住是因为这事,便把伞递给乔然,自己弯腰蹲下去帮他系鞋带。 “好了。”卫珩拿过伞,正想再次搂上他,却被乔然不动声色地一个错身躲开了,卫珩手顿在原地,不知把手放在哪里。 终于找到了手该放的位置,规规矩矩地放在中间撑着伞。 乔然悄悄用余光看了看他神色,发现没有生气的迹象,便放下心来。 卫珩盯着乔然修长优美的颈线和单薄的肩线看,左手不自禁地握成拳,他又硬了,明明早上才看着偷拍乔然的照片撸过两发的。 乔然眼睛乱飘,却突然瞟到了他那里,心猛地颤了一下,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 怎么会有人,那玩意儿那么大,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好,怎么就突然挺起来了。 乔然头埋得更低,却忍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那儿瞟,真是…… 总算是送到楼下了,乔然母亲是生科院的教授,平日里把教职工楼的房子留给乔然住,自己和丈夫住在市里。 “我到了……”乔然道。 卫珩把书包还给他,“嗯,我看着你上去。” 乔然轻轻点头,说了声谢谢。 “应该的。” 乔然便提着书包,往楼上走。 “快去换衣服洗个澡,别感冒了。”卫珩又说。 乔然忙不迭点头,心想,要感冒也是你感冒才对。 卫珩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久久都没有挪动步子往回走,他突然笑了。 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从前想着,只要能远远看他一眼就好了,之后又想,要是乔然能认识他就好了,现在呢?乔然认识他了,他还是不满足,他想要乔然当他媳妇。 要是能拥有乔然就好了。 只要乔然愿意跟了他,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连着一个月,乔然都能在楼下看见卫珩,拿着他喜欢的早点等他,有时候是顶着大太阳,有时候是撑着伞站在雨里,五月难得有天气好的时候。 集福祥在东校区,他们都是在西校区上课,远得很,排队也很难排,乔然自己喜欢吃,却没那个耐性排队,只有在周末有空的时候,才早起去买。 乔然心里不是滋味,跟他说了好几次,不要再大老远排队去帮他买了,更不要大清早的在这儿等着他了,卫珩怎么会如了他的意,照样雷打不动地等着他。 乔然妥协了,为了让他少等一会儿,现在起得都比从前早了十分钟。 卫珩照例帮他背着书包,有雨有太阳就替他撑着伞,乔然看着比从前更白了。 卫珩把他送到九教,“中午下课了会下雨,你等着我好不好?我就在七教。” 乔然的课都在十七教和九教,卫珩的课都在十教和七教,九教离七教十教都很近,十七教就不近了。 乔然点头。 “拜拜。”乔然说。 卫珩也回拜拜,然后看着他进去。 卫珩上课上到一半,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有人愿意出钱买他的软件,那边人说,需要洽谈半个小时左右,时间来得急。 没想,还是耽搁了,公司方很重视,整整谈了两个多小时。 谈完各事项后,卫珩心急如焚往九教跑,雨越下越大,到后面简直像泼像倒了,还是没来得急,九教已经没人了。 卫珩脚下狠狠踢了一脚水,粗喘着气。 乔然必定是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以为他不会来了,便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淋着雨回去的,早知道就把伞留给他。 卫珩心里气极,想到乔然是淋着雨一路跑回家的,就气得要命,心疼得要命。 卫珩抱着一丝侥幸心里往教职工楼走,到了楼下却也没什么用,卫珩不知道乔然住在几楼,随后颓废地把伞垂下来。 楼道下来一个女老师,卫珩上前礼貌问她,“老师您好,请问有见到过乔然吗?” 那老师显然是认识乔然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问他,“你找乔然什么事?” “噢,是这样的,我是他的同学,本来准备去九教给他送伞,结果去晚了,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卫珩身材高大,长着一张正义严肃的脸,不像是会说假话的人。 女老师点了点头,“是回来了,我看他进门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应该是淋着雨回来的,你也是,就不知道有点时间观念,说好给人家送伞,结果还叫人淋着雨回来了。” “抱歉,老师,请问他住在几楼?” “就住我对门,四楼,401。” “好的,谢谢老师。” 卫珩见那老师撑着伞出去了,才迈步上楼,站在门口站了许久,却始终不敢敲门,又能怎么办呢,温然想必气坏了他,雨淋都淋了,他现在过来又有什么用,说声抱歉吗? 指不定现在多恨他了,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卫珩定在那儿定了好久,叹了声气,转身准备走,却带着伞尖一下撞在门上,发出哐的一声。 “谁呀?” 卫珩听见温然在里面问。 忙道,“是我,卫珩。” 里面一阵安静了,没有声音。 “然然,抱歉,我今天上课的时候突然有急事耽搁了,叫你淋了雨,你有没有不舒服?” 里头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温然头上还搭着毛巾给他开门。 乔然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丝还直滴着水。 “有事吗?” 卫珩眼睛都直了,直直看着乔然泛红的锁骨,骨感性感的一字锁骨,还有沾着水汽的眼睛,殷红的嘴唇,白天鹅般的脖子…… 乔然微微抿了抿嘴,又问,“你……有事吗?” 卫珩嗓子有点发干,哑声道,“我,临时有事耽搁了,叫你淋了雨,抱歉。” “没关系。” 卫珩拧着眉毛,问他,“你吃饭了吗?” 乔然摇头。 “我去帮你买。” “不用。”乔然拉住他,“我等下点个外卖就好了,不用麻烦。” 卫珩呼了口气,也不劝了,反正说什么他都会拒绝,乔然也没有叫他进去的意思。 卫珩识趣得很,“我那先走了,你赶紧吹头发,家里有感冒药吗?一定要泡杯药喝。” “有的。” “嗯,那我先走了。” “嗯。” 卫珩定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挪着步子走了。 乔然是容易感冒的体质,自己也清楚,吹完头发后,赶紧泡了杯感冒灵喝,捧在手心里暖手,边发呆看着电视。 脑子里慢腾腾冒出一个念头。原来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我嘛,多的是比我重要的事。 想完又觉得自己真是贱,别人对他好又不是应该的,给他送伞又不是他的义务,凭什么怪人家。 可是他说好的会来接他的,乔然又觉得委屈。 他最不喜欢淋雨了。 都怪他,乔然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心安理得地想。 第二天一大又是体育课,乔然心想着雨下到明天早上就好了,那样就不用上体育课了,但是这世上就顺着他意的事,第二天清早,雨正好停了,空气里是湿湿的凉凉的味道,地上混着落叶和花瓣,夹杂着翻新的泥土,总算有点暮春初夏的气息了。 乔然乖乖起床上课。 卫珩还是在楼下等着,今天带的是三鲜包和茄子包。 他拿过乔然书包,又帮他拿着网球拍,把早餐递给他。 乔然思索了一会儿才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拿在手里,他习惯提到网球场,坐在遮阳伞下的休息椅上吃。 乔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也没说什么,但卫珩知道他生气了。 卫珩不知道哄人,只知道不停说自己错了,再也不会了。 乔然习惯性的垂着眼眸,不看他,也不理他。 卫珩心急,急得搂住了他,“然然,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绝对不会再让你淋雨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乔然气他又抱自己,使劲挣开,却挣脱不开,瞪他道,“你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原谅我。” 乔然几乎被这狗血俗套的台词气笑,他索性泄了气,不管他了,随他抱去,反正又不会少块肉,“那你抱吧,随你抱到什么时候去。” 卫珩抱得更紧了,头埋在他颈窝,贪婪地闻着乔然的味道,滚烫的吸气呼在他肩窝,烫得乔然浑身一抖。 乔然心道,着了这个流氓的道了,竟还真的抱着他就不撒手了,乔然被他的体温烫得都要化了。 “然然,你好暖和。”卫珩情不自禁蹭着他颈窝,痴迷道。 “你再不放开我,上课就要迟到了。” 乔然也稍微摸清了这个人的脾性,这时候只怕凶他骂他都是没有用的,他还是会死缠着他,非得他说的话如了他的意才肯罢休的。 卫珩自然是知道会不会迟到的。 乔然深呼了口气,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也没有生你气的资格。” 卫珩搂得更紧了,“你有,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当然有资格。” 乔然来不及感动,心里想到自己那事,又想笑,真的怎么样都会喜欢吗? 乔然心里低落地垂下眸子,轻轻推了推他,没想使劲挣脱挣开不了,轻轻一推倒是推开了。 乔然笑笑,卫珩胆子也大了,轻轻揽着他走。 一路上张了几次嘴,却都没有说出口来。 终于送他到网球场门口,乔然等着他把自己的书包和球拍还给他。 卫珩紧紧捏了捏球拍背包,斟酌了一会儿,说,“能不能给我个微信,我下次有急事不能去接你的话,也好告诉你。” 卫珩可能是世界上最失败的追求者,追了人两个月了,才第一次开口要微信,还用的是这样没有涵养的理由。 乔然微微侧过头不看他,冷道,“下次不能来就不能来,我也没求着你来。” 卫珩一愣,一阵不知道说什么。 缓了一下,才挤出一个不像笑的笑,说,“没有下次了,不加微信也没事儿。” 说着,把他包放在休息室里,“我走了,打球注意安全。” 乔然看着他,心里不是滋味,等他转身走的时候才拉住他,拿过他裤兜里的手机,在备忘录里输进自己的手机号、微信号和邮箱。 乔然知道自己很过分。 他气自己,也气他,气自己敏感性格差,气他这样没脾气,自己都这么对他了,他也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反正什么都值得他生气。 他抬眸看了眼卫珩,没说话,拿了球拍进去,老师正好点到了。 卫珩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看着他拿着球拍欣长的背影,看着他笑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果不其然收到了卫珩的好友申请,乔然点了同意。 卫珩立马发了消息过来,告诉他他的手机号,说有急事要联系他。 乔然笑了笑,心想,不会有要联系他的急事的。 没想到,立马就被打了脸。 老师叫他们两两组队练习,网球班上唯一的同班同学李立请假了,乔然被迫和一个女孩子打,女孩子运动细胞好像天生比男生落后,她发的几个球都偏得离谱,乔然得整个网球场地跑才能勉强接到球。 刚下完雨,虽然工作人员来拖过一次地,但露天网球场上还是或多或少有点积水,乔然跑得累极了,脚下一个没注意,哧溜一下扭了脚脖子倒在地上。 老师见状赶紧跑了过来,看了看他脚踝,放下了心来,“不严重,去医务室买个云南白药喷雾就好了。” 老师扶着他坐下,问道,“有哪位同学可以扶这位同学去下校医院吗?” 网球班女生占多数,剩下的男生也是瘦瘦弱弱不爱运动,选了网球课来水的,身强体壮的都在隔壁篮球班和足球班,院和院之间是天然有着屏障的,没有人愿意帮一个别的院的陌生人的。 老师也面露难色,实在走不开。 乔然可以叫他妈妈或者别的同学来接他的,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乔然还是拨通了卫珩的电话。 卫珩接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打错了,却还是立马接了起来。 “喂?” “喂。”乔然说,“我脚崴了,你能来扶我去医务室吗?” 卫珩心里一紧,立马说,“你等我,我马上来。” 两分钟不到,卫珩就上来了。 只见乔然乖乖地坐在休息室,露出的那一截脚踝微微肿着,像是洁白的玉瓷上裂了道口子。 卫珩过去把他卷起的那截裤脚放下去,屈腿弯腰,想背他上来。 乔然扯他衣角,说,“你扶着我就好了,不用背。” 卫珩不赞同,“那样腿会痛得更厉害,到时候肿得像个包子。” 乔然轻晃着自己手上的腿,“不会的……” “听话,上来。”卫珩看见乔然委屈地看着他,意识到自己语气急了些,又轻轻拍拍他头,温柔说,“乖。” 乔然无法,心道自己脚崴了,就算被人看见被别人背着也不丢脸,于是便做好心理建设,由着卫珩背起他。 他的肩膀很宽,背也很宽,硬邦邦的,乔然能感受到他T恤下藏的肌肉。 卫珩背着他走得很稳,比坐在减震性能好的小轿车里还稳,反正乔然很放心他。 乔然不合时宜地想,小时候听奶奶说,背宽的人是一辈子的劳苦命,而他们小然是要享福的。 是挺劳苦的,乔然想,至少现在,卫珩就被他磨得有劳有苦。 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他,乔然这样想着,有种颐指气使的满足感。 谁叫他喜欢自己,乔然觉得这都是他该的,乔公子浑然没察觉,自己之前那点愧疚不安都荡然无存了,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卫珩对他的好。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