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三)意识流灵车,儿子一梦被蛇逗弄鞭挞,二梦化生成井滋润老父亲。
楚慈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得奖无数,在别人眼里有一部分要归因于楚慈身后一位教师父亲。 从某种程度上,楚慈可以说从小和楚恒相依为命。幼小时,楚慈深刻的记忆其一是父亲宽大的手掌,牵扯着跌跌撞撞的他。其二是家庭每月一次的尖锐争吵,他缩在桌子一隅,脚边东西散落一地,他用懵懂的眼神注视着和平常不一样的家庭。 不知道起因,不知道结果。 他听不懂一连串的长句子,他只能听懂简单的“钱”,“楚慈”和“怪物”。 夫妻二人剑拔弩张,不似他们平时那般模样。楚恒失却往日的儒雅,变得暴戾。梁知月也扯下好好妻子的身份,针锋相对。 妈妈……在哪里? 爸爸……又在哪里? 娇气的小哭包眼里蓄满泪水,剔透的水珠一颗颗掉落。他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他是个怪物,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他,爸爸妈妈都不见了。 他……有罪。 即使不知道罪这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在小小年纪就懂得背后的艰辛意义。 眼泪一滴滴打落在地上,这时父亲就会慌慌张张抱起他,嘴里唱着童谣,一手拍着他的背,安抚儿子的情绪,一手示意休战,夫妻双方各退一步。 “慈慈乖,那些是爸爸妈妈随便说的,你永远是我们的宝贝。” 可问题只是被暂时暂停,并没得到结束。 时不时会被翻出来,楚慈的身份在怪物和宝贝里时常调换,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到达感知混乱的地步,他在暗流内越陷越深。 直到有一天,妈妈解开围裙离开,带走了家里的温馨气氛,爸爸戴上妈妈的围裙变成了妈妈照顾楚慈,家里变得冷清。 长大一些,楚慈就将所有的缘由归结于自身。 他戴着枷锁,拼命做到最好,努力地学习、努力地运动,努力忽视身体的禁忌。 只有拿到鲜艳的满分,妈妈才会在回来的时候抚摸自己的头。 只有自己变得懂事,爸爸才不会那么辛苦疲于奔波。 小白团子一夜之间长大,开始故作老成板着一张脸,即使再伤心难过也拒绝哭鼻子。 . 睡梦中的楚慈感觉自己被一条大蛇缠得透不过气,蛇蟒黑色的鳞片刮擦过自己的大腿,痛痒着遗留湿哒哒的粘液痕迹。一条小蛇调皮的在自己身体各处游走,甚至用蛇头碰撞自己的难以启齿的地方。 瘙痒下,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从来不曾抚慰自身那处,即使到了青春躁动的年纪,同龄都已开始接触性和欲,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风情,难耐得双腿紧绷。 他只好将两腿交叠、夹紧。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株花,在淫蛇唾液的催化下徐徐展开花瓣。他害怕的想要逃跑,四肢却不能动弹。小蛇张口将这个花朵包裹住,将花重新变成未曾绽开的模样,只是分叉的舌尖刺入拍打内里的花柱,只是花朵不再纯洁开始变得骚浪。 小蛇甚至张开尖锐的獠牙,想要把毒液刺入花蕊,烙印上自己的记号。 会很痛吧…… 楚慈呻吟一声,害怕下盆腔内一个抽搐,沁出甜露。 小蛇见状收起獠牙,将楚慈双腿间的花蜜范围涂抹更广,玩弄久了以后才嘶嘶将蜜露舔干。 救救我…… 有没有人,救救我…… 爸爸,救救我…… 小蛇开始往更深处探索,它发现花蕊下还藏着一条密道,换用粗糙的蛇尾拓展密道。 蛇尾还有反复蜕皮的壳,粗糙且坚硬,在梦里甚至变得火热,烫的他双腿发软。 密道太小,蛇尾钻不进去。小蛇开始变得急躁,蛇尾噼噼啪啪打在洞口。 咿呀——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全身,夹杂着些许痛意,楚慈感觉自己已经坏掉了,马上要被撕裂成两半,他抓进了背下的床单,心跳的飞快。 蛇尾浅浅在洞口抽插,原本密实的土壤开始松动,尘封许久的土片开始掉落,大门隐约可见。 但是不管蛇尾怎么动作,剩余的土地依旧坚硬。 不要……别插了…… 蛇尾放弃对土地的耕耘,转向探索土地周遭的景色。它看到盆地,看到小土丘,看到高原,游啊游啊,兴致极佳。 · 画面一转,他又变成了干旱大地上唯一的一口井。 他被困在这方天地间不能动弹,空余意识在虚无间挣扎。 炎炎夏日,大地干涸开裂,恍惚间他看到爸爸也来到井前,澄澈的井水倒映着父亲的面庞。父亲的嘴唇因缺水都破皮了,精壮的身体上全是汗水。 好渴——需要水—— 楚恒粗喘着埋头进井内吮吸。 楚慈抑制不住呻吟,腹部绷紧上抬,把自身的源泉都奉献到父亲嘴边。 楚恒吮吸的动作加快,水流汩汩流入他的嘴里,水流从湍急变得稀少,他仍觉得不够,双手牢牢抓住井沿,健硕的身躯操控平衡,一直埋头在井中。 头越低越深,井水越来越少,马上就要干涸,露出水底的岩石。 或许岩石的夹缝内还藏着几滴甘霖。 楚恒喉咙处干渴的发痒,他就近叼起一块平滑的鹅卵石,他将那块鹅卵石含在嘴里反复品尝,牙齿略咬着,希望这是一块软糖做的石头,内里香甜的汁水被一层薄膜覆盖。 咬破它,充足的水液就会充满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