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和你的次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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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丝琉尔才踏入寝殿,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本来在桌边批阅公文的虫帝起身接过他脱下的外袍,淡淡的问他:“有没有淋雨?” 伊丝琉尔回答:“没有。” 亚历克斯牵着他的手往餐厅走去,“不管你有没有和他们吃过饭,现在陪朕吃吧。” 伊丝琉尔回答:“好的。” 两人沉默不语的用餐,安静的餐厅里只有刀叉轻轻碰撞碗碟时的细微脆响。 上了甜点后,亚历克斯盯着点缀着可爱草莓的小蛋糕问伊丝琉尔:“伊尔,你为什么不开心了?” 伊丝琉尔反问他:“陛下又为什么不开心了呢?” 亚历克斯回答:“因为你不开心了。” 伊丝琉尔微微一笑,忽然对他说:“陛下,林西大公爵的废法行动,其实我是很看好的。” “哦?”亚历克斯将目光从小蛋糕上移走,放到了伊丝琉尔脸上,“皇妃想说什么?” 伊丝琉尔想了想,“陛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您说废法行动不可能成功吗?” 亚历克斯看着他,“因为朕不会让它成功。” “为什么呢?” 伊丝琉尔突然觉得有些悲伤。 但他也知道这悲伤毫无来由,也没有意义,他从来不要求任何人理解他的心情,也不需要,因为他很清楚这世上不存在第二个自己,更何况他还把自己的心情连同过去一起死死捂住了呢。但这也不妨碍他会觉得有些遗憾,所以才会感到伤感,甚至开始觉得会这样奇怪的想要获得亚历克斯的认同的自己非常无理和任性。 亚历克斯收回了放在他脸上的目光,黑色的眼珠比之金属还要冷酷,“皇妃,你知道废法会动摇帝国的根基。” “是会分散您的权力吧。”伊丝琉尔说。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亚历克斯又问他:“那皇妃能告诉朕,为什么支持废法,支持林西呢?伊尔,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他说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伊丝琉尔不想深想。 “我也是为了帝国的发展。”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亚历克斯叹了口气,将草莓小蛋糕推到了伊丝琉尔手边,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讲话呢?皇妃殿下?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皇后了,我们会是相伴一生的爱人。” 伊丝琉尔用甜品勺优雅的品尝小蛋糕,尝了一口后说:“这种蛋糕看起来好吃,吃起来却不怎么样。” “而且,”他用丝绸按了按唇角,“貌似我还没有答应您吧?尊敬的虫帝陛下。” 亚历克斯的神情很是漠然,“这和你是否答应朕有关系么?” 伊丝琉尔变了脸色。 亚历克斯不等他再拒绝,继续说:“伊尔,朕并非想要强迫你,你想要废法,朕也可以不阻止,但这件事不能由林西来做,更不能由卡列宁的人来做,你能明白吗?” 伊丝琉尔冷冷的道:“我当然明白,事实上我更希望废法能由您亲自主持,陛下。” “可以,”亚历克斯答应的很爽快,“前提是你要做朕的皇后。” “难道婚姻在您看来是可以被交易的筹码吗?”伊丝琉尔简直要笑了。 亚历克斯低声说:“谁会希望自己的婚姻被交易出去……可若朕帮助你废法,朕失去的东西就太多了。” 伊丝琉尔反驳:“可你将会得到……” 将会得到什么呢? 伊丝琉尔不敢说。 亚历克斯苦笑了一下,“伊尔,废法之后必立新法,朕看过林西的提案,老实说,很不错……除了过于架空皇权这一点。” 若真的推行革新派的法,设立什么民主集中制的内阁政府,他这个虫帝也就只是个空壳子了。 他凝视着沉默的伊丝琉尔,放软了声音:“那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是放弃废法立新,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还是由朕来推行保皇派修改过的新法,而你成为朕的皇后。” 伊丝琉尔忽然觉得恶心反胃。 零碎的令他作呕的记忆毫无预兆的涌入脑海,“如果当时有选择,如果不是那一夜……”他握着自己的喉部干呕了一下,“我绝对不可能成为你的皇妃,亚历克斯!你真是傲慢又自大,自私又冷血,你令我感到恶心!” 他站起身欲走,冷不丁被虫帝自身后狠狠的抱住, 他在他耳边难得失态的低吼:“那你呢,伊丝琉尔?你花心又风流,无情还残忍,你勾引每个人,和所有人乱搞,却独独不愿意回应我的爱!你竟然还雇佣佣兵团刺杀我!你要杀我,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难道你还嫌我的血会脏了你的手!?” 仿佛被当头棒喝,伊丝琉尔幽静的紫眸霎时被愤怒的火焰点燃,“你说得对,亚历克斯,连黑刺佣兵团都杀不了你,确实应该我亲自动手,你若不想死,就反杀我!” 他直接抓起餐刀往虫帝的心口扎去。 又稳又准,用了全力。 “噗嗤” 皇袍上洇出一点血色,那血色迅速扩散开去,犹如盛开千瓣的妖艳大丽花。 他真是愚蠢,要杀一个过于强悍的人,难道不是枕边人最易得手?可笑他竟从未意识到过这一点! 他竟从未想过要亲自对亚历克斯动手! 亚历克斯低头凝视着他决绝的手腕,冷酷的眼睛漫上一丝隐晦的悲哀。 他就着心口插着餐刀的痛楚捧住伊丝琉尔尖俏的下颔,低头深深地吻他。 舌蛮横的闯入口腔,舔遍牙龈的每一寸,将甘甜的津液吮吸殆尽,最后纠缠着抗拒的舌尖强迫它随它起舞。 缠绵而冗长的舌吻之后,伊丝琉尔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退了一步,幽紫的瞳孔充斥着无尽厌恶。 亚历克斯无视了心口的剧痛和失血的无力感,轻声问他:“伊尔,你能理解吗? 你很喜欢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也完全可以成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可总有人觊觎它,它们不仅背地里摸摸它,还要当着我的面和它卿卿我我,最过分的是那件东西还乐在其中,它享受受众人追捧的快感。” 伊丝琉尔的眉越皱越紧,视线紧盯着插在虫帝心口的餐刀,手指蠢蠢欲动。 “……可你终究不是一件东西,伊尔,我无法阻止那些雌子向你示好,也不能强制中断你和他们‘履行交配义务’,更不想强迫你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皇后……可你知道吗,每次我的手环提示你的信息素异常升高,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那种滋味比现在这把餐刀插在我心脏里的疼痛还要难熬,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过于痛苦时会选择以自残的方式来发泄。” “我和他们没有做过,”伊丝琉尔冷淡的说,“虽然信息素经常升高,但至少在我戴上你的特制抑制环之后,就没有和除了你的别人做过了。” 亚历克斯怔了怔。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伊丝琉尔继续冰冷的说:“但同样的,我和你上床也并非出于自愿。” 他盯着亚历克斯的黑眸,伸出指尖虚虚点着餐刀的刀柄,“你总是在强迫我,亚历克斯。你强迫了我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你强迫我做了你的皇妃,还想强迫我做你的皇后,可你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或者说是你不想去考虑,对吗?” 亚历克斯闭了闭眼,掩下了眼中艰涩的暗光,“可你也没有强硬的拒绝过我……我以为你至少对我有一点细微的喜欢……” “喜欢值什么钱呢?”伊丝琉尔冷笑,“你不会愿意为我扭转某个看法,也不会愿意为我修改帝国法律,你更不会愿意去试着考虑一下我发现我的光脑通讯被你全程监视的心情。” 亚历克斯沉默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我向你道歉,伊尔。” 伊丝琉尔点在餐刀上的手指暂时没有再用力, “我不想再纠缠了,亚历克斯,兰修斯?法诺,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亚历克斯皱起眉:“难道我应该有印象吗?” “……至少虫帝陛下曾在您亲自拟订的处死名单里见过这个名字一次吧。” 亚历克斯认真的回想自己拟订过的处死名单,他知道就算真的有这个名字存在,他也应该对伊丝琉尔说没有,可是他并不想欺骗伊丝琉尔,而伊丝琉尔的聪慧也不容许他在他面前说谎。 最糟糕的是,他想起来了这个名字。 由他亲手写进处死名单里,写时心里还在想:对于某些罪有应得的人,和肮脏的军妓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吧。真是可惜了兰修斯的头脑和才华…… 他迟疑的开口:“他……是你认识的人吗?伊尔?” 按地区、年龄、身份来讲,伊丝琉尔和那个兰修斯?法诺没有任何相识的理由。 就连听也不可能听说过。 伊丝琉尔静默了一瞬,“看来你想起来了,那么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指尖下的餐刀更深入心脏一寸,血液流速猛然加快,仿佛终于有了一个身体的破口供它们喷出……亚历克斯微微睁大了眼眸,浓黑的瞳孔立时无法控制的涣散。 伊丝琉尔冷眼看着他陷入濒临死亡的昏迷,在餐桌旁冷静的坐下,慢腾腾的吃完了那块味道不怎么样的草莓蛋糕。 可能并非草莓蛋糕不好吃,只是习惯了玫瑰糕,便无法再接受草莓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