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快穿:伪装白莲后我苏遍全世界在线阅读 - 王朝更替,史书改写(十八)

王朝更替,史书改写(十八)

    楚延卿想着喻子清方才说的那句话,脑海中无数思绪转过。

    重来一世?这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吗......还是这只是喻子清梦中的呓语。

    他说的楚,又是谁。

    这大楚姓楚的无非也就是皇家人员,两位公主都已出嫁,和喻子清连面都没有见过,那便只有皇子了。

    若他口中的人是自己,那为了他挡剑可以理解。可若是爱慕他,为何对他又如此冷淡。

    所以喻子清口中的那人,应当不是自己。

    那他究竟为何一脸焦急地替自己当了剑,男人思考了无数种可能,却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人如此伤过脑筋。

    也只有等着床上那人醒来才能为他解答。

    喻清中箭的事还是惊动了楚君赫和林之衍,连越陵西都听到了宫人的议论,深夜了还有无数宫人奔走,各宫都在观望,生怕这刺杀的罪名忽然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越陵西知道消息后就心慌地跑到了东宫的门口,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只能躲在东宫不远处的偏僻园子里等消息,瘦弱的少年死死地咬着牙,一对阴鸷的黑眸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东宫的方向,心中像是浸在了寒冬的冰水中,冰冷的寒意要将他淹没。

    他害怕那个唯一给了自己温暖的人就这样在世间消失了。

    就在这个夜晚,越陵西生出了强烈的渴望,一种对于权利的渴望侵蚀了少年跳动的心。

    从前他只想平安地活着,不再任人凌辱践踏,回到越国和母亲团聚。

    可现在他想要拥有权利,只有权利才能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他不想永远只能在身后远远的看着他。

    少年想要回到越国的渴望超越了以往无数个日夜的辗转难眠。

    此刻宫外的林之衍也是听到消息就怔住了,他虽然焦急,但是没有办法闯进太子的东宫,想到少年生死难料地躺在他触碰不到的地方,林之衍握着剑的一双手几乎快掐出血。

    他有些恨自己的疏忽和无能。

    明明说好了要保护他,可少年还是受伤了,他心中无比自责。

    当下也只能想办法将设计这场刺杀的人揪出来,给少年一个交代。

    楚君赫后半夜才知道喻清中了箭,原本他已经睡下了,但是李奉生知道消息后思虑了一瞬还是叫醒了楚君赫。

    李奉生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叫醒了睡梦中的男人,因为他觉得这个喻子清对陛下的意义不一般,他不敢不立即上报。

    果然,男人蹙着眉峰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未怪罪于李奉生,之后他深夜便赶去了东宫。

    听到楚君赫架临东宫的消息,楚延卿心下讶异,没想到能惊动楚君赫亲自过来。

    以往刺杀他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即便他受伤了楚君赫都只是让李奉生过来慰问几句,何曾在深夜来过东宫。

    看来,是为了喻子清。

    楚君赫压下心中的焦急,面上还算是淡定,他坐到床前看着满脸苍白的少年,今日还笑意盈盈的一双眼此刻紧紧的闭着,男人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慌。

    “太医怎么说。”楚君赫收回眼神,不敢再看,将眼神落在了楚延卿身上。

    “回父皇,太医说撑过今晚就算无事,若是撑不过,便要......准备丧事。”楚延卿一脸忧愁的蹙起了眉,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儿臣无能,没有保护好少傅......”

    楚延卿在楚君赫面前一向是个懂事的储君该有的模样。

    这对父子之间完全没有亲情可言,在楚君赫眼里,楚延卿是一个尚可的储君,他也是倾尽心血培养了他的,但是仅仅是作为下一代接班人培养的,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而对于楚延卿而言,楚君赫更像是一个老师。这个男人是他从前需要学习的对象,而现在,是他想要杀死的对象,因为他要得到他坐上的那把龙椅。

    一个出色的太子怎么会不觊觎皇位呢,天家父亲,哪来的亲情。

    楚君赫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地守着喻清,一言不发。楚延卿便也立在一旁,两个人都是各有所思,却都是为了躺着的那个少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天边太阳露出一丝朝晖,少年轻咳一生,两人齐齐向床上看去。

    见少年睁开了眼,楚君赫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朝外喊道:“快去把太医叫来!”

    待太医诊治过后说喻清已经没事了,男人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有些后怕地说起了喻清:“你说你,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吗,还去替别人挡什么箭。”

    被自己父亲说成别人的楚延卿在看到少年醒来时,心中也是淡淡的松了口气,他刻意忽视自己心底出来的喜悦,将心神都放在不远处交谈的两人。

    “可是,那是大楚的太子,一国储君的安危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多么重要,我怎能视而不见呢。”

    少年一脸正经地说完这句以后,又一脸柔和地看着楚君赫轻声说道:“更何况,他是你予以厚望的儿子。”

    听到少年后一句的楚君赫心神一窒,平日里放荡不羁的男人此刻有些红了眼:“即便是朕,你都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知道了吗?”

    楚延卿也是惊讶至极,他说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楚君赫吗。

    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地救了他,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纯粹的爱吗,连他的孩子都要舍命相救。

    但是少年说出那句话时,眼角带泪,明明看起来对那个人也不全是爱意。

    到底是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已经一团乱麻。

    喻清和楚君赫聊了几句后,就催促楚君赫去上朝,楚君赫见少年执意让他离开,他怕惹的少年激动起来扯住了伤口,便起来离开了。临走前叮嘱了喻清许多,说下了早朝再来看他,喻清无奈地点点头,笑着看他离开了。

    楚延卿全程都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背景板,直到楚君赫离开他才坐到了床边。

    “昨晚多谢先生相救,若不是先生,此刻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孤了,先生大恩,孤无以为报。”

    喻清垂下眼一脸苍白地说道:“您是太子殿下,身为臣子,这是臣应该做的,殿下言重了。”

    楚延卿淡淡地试探:“昨夜孤守在先生身边时,听见先生梦中呓语,似乎在喊谁的名字,先生若有心爱之人,孤可以帮先生赐婚。”

    喻清闻言捏着被子的手指尖泛白:“只不过是些呓语,殿下不必当真。”

    “那先生可有心悦之人。”

    楚延卿说完这句话开始打量喻清的脸色,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果然,他看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喻清语气僵硬地回答:“没有。”

    楚延卿有些难过地说道:“先生是不是讨厌孤,不知孤做错了何事情,惹得先生不喜。”

    喻清神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为何你总是......”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对的话,少年又停下了,语气中满是疏离地说道:“你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殿下,你我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臣有些累了。”

    意思就是不想看见他。

    楚延卿敏感地发现,他用的是你、我二字,说明他们上一世应当是熟识的。

    看来喻子清应当也是知道他的真面目,不然也不会这般讨厌他,男人想了想,索性也懒得装了。

    方才还君子如玉一般的男人,此刻有些怪异地轻笑一声看向喻清,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暗色,语气中满是玩味:“先生觉得这世上有前世今生吗。”

    男人神态温柔至极却无端让人觉得害怕,现在的楚延卿看上去十分危险。

    喻清像是有些被他吓住了,往后躲了躲,直到退到床角退无可退他才低着头说道:“臣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谁知楚延卿却不顾喻清的伤口,男人半眯着眼伸手抓住了少年精致的脚踝,慢慢将喻清拖了过来。

    喻清不顾伤口的疼痛想要逃,却被男人一把拉入了怀中,他抬手拂上了喻清的脸,摩挲着少年的艳丽的眼角,眼中的浓墨像是要将人卷入深渊。

    “先生为何这般怕我,上一世孤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如此厌恶呢,有没有像现在这般将你压下身下?”

    喻清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都叫我恶心。”

    楚延卿不在意地勾出一个恶劣的笑:“那不如这一世便更恶心些吧,好让先生能生生世世地记住孤。”

    喻清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楚延卿一边摩挲着少年的眼尾一边像是在认真思虑般说道:“先生喜欢楚君赫?不然待孤坐上了那龙椅,就让他来给你当狗怎么样?”

    喻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男人看见少年伤口浸出了血迹,皱着眉心疼地说道“先生为我受伤,真是......”

    男人边说伸手扯下了少年的里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已经渗血的伤口,楚延卿将食指从少年的眼尾挪开,向下滑动,轻柔地划过少年少年的侧脸、脖颈、锁骨,最后停在那伤口处。

    “......让人心疼啊。”皱着眉说出这句话的男人轻柔却显得极为病态,弯起的眼眸都有些阴翳。

    少年被他的动作引得身体忍不住颤抖,楚延卿被他颤抖的样子取悦到了,男人看着食指沾上了少年的鲜血,他将那血放进舌尖舔了舔,一双黑眸直直地看着怀中的少年有些叹慰地说道:“先生身上好香,连血都是香甜的。”